第15章 嫂嫂不信我?
乔嘉茵听完他的讲述心惊不已。同时也心存怀疑。比如昨夜那个增加的数值。若真如景绽所言,这期间有哪个节点,会突然让他的病娇值涨两个点?还有昨夜她怀疑景绽蓄谋时,系统没有反驳她,甚至还顺着她的话说:-我说过,他是个恶人……景绽的话没有任何破绽。但只有她知道,数值的增长就意味着对方不可能完全无辜。“嫂嫂不信我?”跪着的景绽蹙眉,似难以置信,“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他脸上生出委屈来,“连县衙都查证过我的话不假,嫂嫂却还在怀疑我?”他喉咙艰涩地滚过,眼眶渐渐泛红:“嫂嫂是不是在怪我,连累乔阿宝做下错事被抓入大牢?我明白了,他是嫂嫂的亲弟弟,而我不过是嫂嫂一直厌恶的人……”他低头垂下一滴眼泪,满脸失意:“若嫂嫂想保的人是乔阿宝,我现在就可以去县衙翻供,说人是我杀的。”乔嘉茵站起身,一直走到他跟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她俯下身,眼眸锐利地审视着他的眼睛:“你确定是他醉酒冲动,而不是受了你的怂恿?”“你确定匕首是他从你手中抢夺,而不是你恰好塞进他手里?”直击灵魂的拷问,让景绽衣袖下的手紧紧攥住。但面上却无丝毫破绽。只有一双眼睛被水汽模糊,渐渐挤出眼眶顺着脸颊淌下。“在嫂嫂心里,阿绽就是这样的人?”他那双狐狸眼似有什么魔力,其中漾着的委屈看得乔嘉茵心底一软。她直起身子,暗暗叹了口气。“不重要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萧方已死,乔阿宝入狱。景绽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说明他有那个本事。她还非要深究那么多干什么?“回去休息吧!”她背对青年,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昨夜被关押一宿,今日又遭盘问。经历这样的事,他也一定身心俱疲。青年眼神晦暗下来,站起身语气失落:“嫂嫂也好生休息。”……一个月过去,萧方的案子县衙终于审定。原本乔阿宝按律可判为流放三千里,但在萧家的施压下,判斩刑。乔父被萧方抓走时,几顿暴打本就只剩半条命。萧方一死萧家怀恨在心,连他的半条命也没能留下。普通人家撞上有权有势的主儿,本就讨不到便宜。若对方再占着几分理,寻常百姓便只剩死路一条。连县衙对此都束手无策。乔母丧夫失子,双重打击下心神耗散,也快成了个疯痴模样。若当初乔父没想利用女儿捞上一笔。若乔家母子不对乔嘉茵纠缠不休暗生祸心。他们如何也走不到这一步。乔嘉茵对乔家的遭遇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不开心。就像电视剧里主角复完仇后并非释然,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与迷惘。不过她最近更郁闷的是,一个月来景绽的病娇值再没涨过。眼看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而且这小子好像叛逆期越来越严重。总感觉对方在暗暗地跟自己较着什么劲儿。她罚跪,打骂他,也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但不涨数值,还每次都弄得自己也十分烦闷。坐在回家的马车里,乔嘉茵正闭目养神。不料外面的绫罗突然一个急停勒住缰绳。猝不及防的她像公交车最后一排,中间座位的人一样。直接窜出车厢和绫罗来了个四目相对。“你要谋害朕?”绫罗一脸歉意地笑了笑,手往前面指了指,压低声音:“主子你看,前面有人在斗殴。”乔嘉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往前面看,见果然有两伙人在打斗。其中一方明显处于弱势,只有三两个人还要护着一个主子。她当机立断:“掉头,绕路,不管闲事。”绫罗听命,抓起缰绳调转马头,拉着乔嘉茵往回走。打斗的那群人似注意她们的马车,处于弱势一方的人护着主子就追了上去。另一拨人不依不饶,也追了过去。弱势方刚攀上她们的马车尾部想拉主子上去,追赶的人就拿出弓箭,对着马车一顿射击。“他爹的!”乔嘉茵骂骂咧咧让绫罗停车,抽出鞭子就跳了下去:“你们打架就打架,损害别人的马车干什么?!”她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苦赚来的。马车也是她今年才换的新车。追赶的一群黑衣人被她这气势吼得愣了下。她又扭头去看已经攀上她马车的两人:“你们也是!逃命就逃命,上我的车做什么?想劫车吗?都给我滚下去!”车尾的两人一愣,对视一眼又朝车下的主子看去。却听他求助般唤了声:“乔姑娘?”乔嘉茵闻声望去,认出那人:“萧公子?”萧君黎怎么会被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