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来硬的
五年前因为他的逼迫,嫂嫂从他身边逃走。继而被景家大伯绑架,致使她坠入深渊。在景绽看来,对方复生归来不认自己,就是在怨恨五年前因他坠崖。如果非要说到报复,明明是对方在报复他。绫罗见他醒过来,急忙吩咐人端药过来,又让人扶着他坐回床上去。“主子,您觉得如何了?”顾平也忙走到跟前,作势要扶着他躺下。“主君刚醒,还是躺着吧?”他实在见不得主君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但床上的人坚持要坐起来,他拗不过,只能顺从。在对方身后垫好软枕,又拉过被子给对方盖好。景绽看着不远处略显局促的人,嗔声道:“不是说要杀要剐随我处置吗?站那么远做什么?”乔嘉茵撇了撇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又不用国公大人亲自动手,站那么近做什么?”“谁说不用本公亲自动手?”男人瞪着她,脸色苍白得削去身上所有气势,“对付你这种胆大包天的坏女人,就得本公亲自动手。”乔嘉茵重重捻着袖子,低下头不说话了。对方那些不惜命的行为举止,让她觉得愧疚和心疼。但也生气他做事偏激乖张,令人难以接受。门口传来脚步声,有侍女扶着春婶儿进来,身后跟着端了药的人。春婶儿听说方才前院中,那个二公子救下的女子竟挟持了他,还害得他昏过去,慌忙赶了过来。见到一边站着的乔嘉茵,春婶儿脸色当即拉了下来。十分不待见对方。在她看来,自家二公子舍命救她,不感怀在心就罢了,竟然恩将仇报挟持二公子?若是主子还在就好了,定不会叫这些没心没肺的人靠近自家二公子。“二公子啊!”她和顾平一样恨铁不成钢,“您怎么能因为那些不知感恩的人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啊?若主子泉下有知,您几次三番遭这样的罪,定然无法安生。”景绽瞥了眼乔嘉茵哼笑一声:“春婶儿多虑了,若她还活着,也不见得有多心疼我。”春婶儿听他这样说,心下顿生不悦,但也没敢表现出来。只瞪了旁边的乔嘉茵一眼低声埋怨:“您怎么能这么说先主子呢?”唉!男人的心就是善变,遇上个新鲜的,转眼就忘了过往的人。但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个下人,主子的事她哪敢置喙太多。即使心存不满也只能在心底压着。乔嘉茵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话,走过去端起药碗,打算喂他喝药。毕竟自己还是想要走出国公府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能缓和就缓和为好。顾平看她过来警惕地盯着她:“你还想谋害主君不成?”绫罗剜他一眼,挪过去狠掐他一下,嘴动唇不动地警告:“你以后跟她说话放尊重些!”他“嘶”了一声急忙躲开,不可置信地看着绫罗:“你也被她迷惑了?”绫罗拳头攥紧准备给他一下,景绽却在此时开口。“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顾平诧然:“主君还让她单独留下呢?”方才被挟持的教训转眼就忘了?景绽掀眸射去一个眼刀,他吓得立即噤声,接着被绫罗薅住后驳领揪出去。春婶儿见状也是无奈,道了句“二公子好生歇息”后离开。乔嘉茵端着药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后,沉默着一勺一勺喂他喝药。景绽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咽下一口苦涩的药后,他问:“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去见姓萧的了?”她心里忐忑着,终究还是没有说实话:“去跟他打听,他和国公大人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我和他有什么恩怨你不清楚吗?”男人语气里裹着不悦,“还是说当年没能嫁给他,你很遗憾?”乔嘉茵搅动药汁的勺子顿了下,继而“咣当”扔进碗中,一副要发作的样子瞪向对方。景绽还是在她这样的眼神里败下阵来,像以前被压制时,选择忍气吞声。连乔嘉茵都没意识到,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已刻进两人的骨子里。只要一面对对方,就会忍不住暴露以前的习性。她反应过来时深吸一口气,急忙换了副温和的面容。开始反问对方:“那你呢?明明害怕打雷,为什么站在雨中自虐?”景绽这样的人,在她心里就是那种会搞自残的性子。所以她认为对方这就是在自虐。男人有种被识破的窘态,移开目光避免和她对视。“想让你出来就看到,你被我当场捉奸了。”他就是在自虐。企图用对雷声的惧怕,以及身体上的伤痛,转移心底的疼、抓狂以及崩溃。也抱着对方出来后,看到他这副病弱的样子,从而产生心疼和愧疚。他真的无法忍受,嫂嫂对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好。更难以忍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的书当真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乔嘉茵忍不住骂他,“张嘴闭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