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算计
“钟婉柔。”聂娉婷疑惑地说,“她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苏梦摇头表示不知,只得暗自感叹她的命真好,搞破鞋被抓都能无事。
钟婉柔就站在对面的街角转角处,一幅鬼鬼祟祟的模样。
她打扮得依旧精致。
一身白色荷叶边的确良连衣裙,腰间一圈黄色连环扣的刺绣,配上白色精致的小皮鞋,清爽靓丽。
只是身上少了昂贵的配饰。
乍一看,还是苏家大小姐的既视感。
“婉柔,对不起!我太弱了,没能帮你报仇。你看,我自己也受伤了。”
胡旺清举着受伤的双手,委屈巴巴的看着钟婉柔。
钟婉柔心疼地抓着她的手指看了又看,还俯身吹了吹,“哎哟!都出血了,我们先去医院。”
“婉柔,你真好!那个小贱人还有钱去国营饭店吃饭,想必你家就是她偷的。”
“别说了!让她听到又要打罚我了。”
苏梦冷笑,原来背地里钟婉柔就是这般诋毁她的名声的。
她是不是对敌人太仁慈了,才有了让人来侮辱的机会?
转而,她想到聂娉婷轻易地认出了钟婉柔,好奇地问:“你是怎么认识钟婉柔的?”
聂娉婷耸耸肩,“去年我奶奶生日,她和你爸,呃,那个假货,一起来祝寿。”
原来还有这么一曲。
不过,以沈舞阳蝇营狗苟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攀上聂家的机会。
“我奶奶给了她一个手镯作为见面礼,可不知为什么,手镯被我小叔无意中碰坏了。
后来,她要了小叔的一个小吊坠赔偿。”
闻言,苏梦眼睛脑子里灵光一闪,眼睛都亮了,“什么样的吊坠?是不是水滴形的?”
聂娉婷惊讶出声:“你怎么知道?就是一颗水滴形吊坠。
当时她还委屈了呢。
奶奶给的手镯自然是价值不菲,那个小吊坠还没小手指大呀。
后来,奶奶过意不去,给了她一个红包。”
苏梦没注意她后面的话,知道钟婉柔身上的水滴形吊坠就是聂荣华给的,心里不平静了。
她不知道他们的娃娃亲之间是否有信物。
但母亲留给她的十八岁礼物是一颗水滴形吊坠。
刚巧,聂荣华也有一颗水滴吊坠。
且两颗水滴吊坠能融合成现在的空间,要说它们之间没有关系,说破天她是不信的。
幸运的是,她提前得到了两颗吊坠。
钟婉柔就算知道水滴形吊坠能化成神奇的空间,她也无能为力,更没有证据证明她苏梦有空间。
她只能怀疑,怀疑到抓狂。
钟婉柔是真的怀疑了。
她唆使胡旺清等人挑衅苏梦,就是想试探一下。
可苏梦不再是以前的苏梦,一言不合就武力全开,她们这些娇小姐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婉柔,你怎么知道苏梦还有钱财的?
她一个无家可归、没有亲戚朋友的人,有点钱财也藏不住的。
要不,我们找混混收拾她一顿?好痛呀!”
胡旺清眼泪汪汪地看着被包得像个粽子一般的双手,怒意翻滚,恨不得将苏梦碎尸万段。
她从来没有如今天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
要不是那个兵哥哥援手,她说不定会毁容。
啊啊啊!她怎么那么恶毒。
毁人容颜,无异于杀人父母,断人钱财。
她和苏梦势不两立。
钟婉柔瞥了眼她扭曲的脸庞,柔声安慰,“小清,其它的先不要管。我们养好伤再说?”
闻言,胡旺清情绪更加激动。
“我清楚地感知到有人绊了我一下。你说,我与其他人无冤无仇,除了她还会有谁使坏?”
“那就报警吧。”
钟翠林和沈舞阳一前一后进了警局,钟婉柔得了启发,也要报警。
“不过,我们得有证据才行呀。”
胡旺清失望地摇头,“现在人群都散了,哪有什么证据。
哼!我可不是小雨那般的窝囊废,被人打了不敢还手的人。等着吧!”
她父亲是割委会中的一员,母亲是纺织厂副厂长。
她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风要雨的从来没落空过,也没受过罪。
“她不是苏家的漏网之鱼吗?我们这些热心的市民应该为民除害,为上面分忧。婉柔,你说让她下放还是下乡好?”
钟婉柔温柔地帮她整理衣襟,状若不经意地说:“她可是留学生,确实要好好教育。
听说她外公曾经在运动开始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你说,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哼!不管有没有,她都应该接受改造,谁知道她在国外有没有被策反。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
“想必就在他外公家,离你家很近哦。”
苏梦自然是不知道胡旺清和钟婉柔的算计。
可她近十年如野草般的疯狂成长,早就养成了谨慎和睚眦必报的性子。
胡旺清和钟婉柔今天一起算计她,她决定找时间去会会。
可她对沪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