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尝试炼丹

此丹并非用于提升修为，而是短暂拓宽强化服用者的经脉络脉，使其能更顺畅地承载和炼化更为狂暴的能量，比如虚空之力。

这对于修炼虚空炼体诀的他而言是必需品，对于其他试图冲击瓶颈或修炼特殊功法的修炼者，也有奇效，关键在于炼制的成功率和药效的稳定性。

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即便他拥有极诣剑体带来的超凡感知力和对力量精准的掌控力，也并无十足把握。

他静心凝神，手指轻点，一缕极细微的玄气溢出幻化成一团丹火，小心翼翼地包裹住一株星芒状的灵草，开始提取药液。

这个过程需极度精细，既要保住其蕴含的奇异虚空属性，又不能让其过于狂暴的能量破坏药性平衡。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

林渊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精神高度集中。

他对火候、药力融合时机的把握，达到了一个极其精妙的程度，这得益于极诣剑术带来的对“精确”的极致追求。

数个时辰后，一股奇异的药香悄然弥漫开来，不同于寻常丹药的馥郁，这股香气带着一丝清冷感，甚至引得周围空间微微波动。

丹火内，三枚龙眼大小、表面有着细微螺旋纹路、呈现半透明灰白色的丹药缓缓成型。

成了！而且一次成了三枚！

林渊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虽然只是最低阶的九品丹药，但其炼制难度和蕴含的理念，远非普通九品丹可比。

他取出一枚仔细感应，丹药内部能量稳定而奇特，药效正如他所预期。

“以此丹为引，应当够了。”

他将两枚虚络丹小心收起，一枚留在外面，然后用一个普通玉瓶装好，这才起身，再次走出客栈。

根据苏晴的指点，他穿过繁华的主街，步入城南错综复杂的巷道。

这里与城中心的繁华截然不同，房屋低矮陈旧，空气中弥漫着金属锻打、皮革鞣制和种种奇怪药液混合的气味。

这里是端水城地下城区，散修、匠人、以及诸多见不得光行当的聚集地。

七拐八绕之后，他终于在一处堆满废弃金属和矿石的死胡同尽头，看到了一扇低矮的木门。

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個用焦炭随意画下歪歪扭扭的锤子图案。

这里就是“巧工坊”后巷，那独眼匠人的所在地。

林渊上前，轻轻叩响了木门。

等了片刻，门内毫无动静。

他又加重力道敲了敲。

“滚！今天不接活！吵死了！”

一个暴躁如同破锣般的声音从门内猛地吼出，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林渊面色不变，平静开口：“非为锻器，乃为借火一试丹道。”

门内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嗤笑声：“炼丹？找错地方了，老子这里是打铁的，不是丹铺！滚蛋！”

“寻常的火，炼不得此丹。”

林渊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闻先生井火非凡，特来一试，若先生允准，愿以此丹为酬。”

说着，他将那枚装着虚络丹的玉瓶，从门下方一道宽大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门内再次陷入沉默。似乎那独眼匠人拿起了玉瓶。

片刻后，木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拉开一条缝。

一只浑浊却锐利的独眼，在门缝后上下打量着林渊。

这是个头发灰白胡乱束在脑后满脸油污和灼烧痕迹的老者，左边眼睛用一个黑色眼罩遮着，仅剩的右眼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这丹药......你炼的？”

老者声音依旧沙哑，但少了几分暴躁。

“是。”林渊言简意赅。

“药性古怪......老子从未见过。”

独眼匠人晃了晃玉瓶：“拓宽经脉？还有点......说不出的味道，有什么用？”

“对有用的人，自然有用。”

林渊淡淡道，“于炼体、于冲击瓶颈、于化解异种能量，或有奇效。先生不妨自行体会。”

独眼匠人盯着林渊看了半晌，似乎想从他斗笠下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哼了一声，彻底拉开了门：“有点意思，进来吧，事先说好，老子的火井脾气爆，烧坏了你的丹药甚至小命，可别怪老子！租金，五十灵石一天，先付钱！还有，不准打听，不准窥探！”

门后是一个极其杂乱的空间，各种林渊从未见过的精密工具、半成品的玄器零件、奇特的金属材料堆得到处都是。

中央处，地面上铭刻着复杂的符文，一口仅尺许宽、却深不见底的井口散发着惊人的热力，井口边缘是一种暗红色的特殊金属打造，隐隐有流光转动。

井中喷出的火焰并非赤红，而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青白色，温度极高且异常稳定。

好一口灵火井！

林渊毫不犹豫地取出五十灵石递过去。

独眼匠人收了灵石，态度似乎好了点，指了指火井：“自己折腾吧，那边有备用的控火法阵，能用多少火力，看你本事。”

说完，便不再理会林渊，自顾自走到一个工作台前，拿起一个未完成的玄器，在独眼显微镜下琢磨起来，仿佛完全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