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 哭喊中被活活烧死
接下来是钟楼、是箭塔、是兵营。
神机营的炮火就像一把烧红的铁钳。
把泉州城墙上所有突出的防御节点一个一个无情地拔除。
每一次炮击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地扇在唐德的脸上。
每一次爆炸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
深深地插进每一个西班牙士兵的心脏。
他们的士气在这一次次的精准打击下被迅速消耗。
他们的防线也在这种近乎凌迟的折磨中一点点走向崩溃。
唐德彻底被打蒙了。
他完全想不通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种超越时代的火炮技术,那种堪称变态的射击精度。
已经完全颠覆了他对战争的理解。
他感觉自己就像在跟一个来自未来的魔鬼战斗。
他没有任何胜算。
“撤,快撤!”
他终于从那无尽的恐惧中清醒了过来。
他知道再这么打下去,他和手下的几千人都得被活活耗死在这座城里。
唯一的生路就是退守港口。
依靠他那支无敌的舰队杀出一条血路。
只要能回到海上他就能活下去。
他就能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报告给国王陛下。
他要让国王陛下派出更强大的远征军。
来为他复仇,来踏平这个该死的国家。
他一把推开身边还在发呆的副官。
连滚带爬地向着城下跑去。
甚至都来不及去集结那些还在城墙上苦苦支撑的士兵。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逃,逃得越远越好。
唐德的溃逃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墙上那些本就濒临崩溃的西班牙士兵。
在看到自己的总督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仓皇逃窜后。
他们心中最后一道名为“军纪”的防线也彻底崩塌了。
所有人都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溃散而去。
整个泉州城的防御在这一刻名存实亡。
“想跑?”
刘启通过望远镜,将唐德那狼狈的身影尽收眼底。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弧度。
“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他对着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新的命令。
“给孛儿帖发信号。”
“告诉她,可以收网了。”
一颗红色的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在泉州城的上空骤然炸开。
那绚丽的红色,像极了盛开的死亡之花。
早已在城外埋伏多时的孛儿帖。
看到信号弹的瞬间,她的眼中猛地爆发出了一股骇人的杀气。
“全军,出击!”
她拔出腰间的马刀向前猛地一挥。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五万名草原铁骑如同开闸的洪水。
向着那座已经敞开大门的泉州城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他们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寒光。
他们的嘴里发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
他们要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所有怒火,都倾泻在那些该死的入侵者身上。
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这座城市所蒙受的耻辱。
要用敌人的头颅来告慰那几十万无辜惨死的冤魂。
城里的西班牙人听到那如同滚雷般的马蹄声后。
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城外竟然还埋伏着这样一支可怕的骑兵。
他们甚至连抵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很清楚,当骑兵冲进一座失去城墙保护的城市时。
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场单方面的、没有任何悬念的屠杀。
唐德总督是先被追上的,他那肥胖的身体根本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
一个年轻的草原骑士像一阵风般从他身边掠过。
一颗还带着惊恐表情的头颅冲天而起。
那具无头的尸体在巨大的惯性下又向前跑了几步。
才重重地摔倒在地,溅起了一地尘埃。
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征服者。
这位曾经叫嚣着要奴役整个东方世界的殖民头子。
最终以一种最屈辱也最滑稽的方式。
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而他的死,仅仅是这场血腥盛宴的一个开始。
孛儿帖的骑兵像一群最冷酷的屠夫。
他们冲进泉州城的大街小巷。
用手中的马刀无情地收割着那些四散奔逃的西班牙人的生命。
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响彻了整座城市。
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尸体堆满了每一条街道。
这场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直到城里再也看不到一个还能站着的西班牙人。
直到空气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孛儿帖才缓缓收起了她那把还在滴血的马刀。
她看着眼前这片如同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