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无名之道

诱惑：诏书现神界幻景——星河为辇，日月为冠。

抉择：林风爪撕诏书：“圣人无名，吾宁做逍遥卒！”

天罚：九霄神雷贯顶！

视觉：雷光中少年双翼尽碎，傲骨铮铮。

金色诏书在林风面前骤然展开，不再是冰冷的天篆，而是化作一片流淌的星河&bp;——&bp;那是神界幻景！

鎏金辇车碾过星砂，车轮每转一圈就溅起串串碎星；车旁侍立着十二尊背生光翼的神仆，手里托着悬浮的日轮与月轮，只要林风点头，日轮便会化作冠冕扣在他头顶，月轮会凝成护心甲胄；远处的神界宫阙刺破云层，玉阶上铺满能提升修为的&bp;“悟道石”，连宫门前的石狮子都是由上古神兽魂灵凝聚，只要成为神仆，这一切都将属于他。

“林风，看清了吗？”

白衣虚影的声音带着蛊惑，从幻景深处传来，“成为吾的神仆，可享永生，可掌星河，可比肩百族至尊！你苦苦追寻的‘扶摇九万里’，在神界不过是寻常代步&bp;——&bp;何必执着于那所谓的‘自由’？”

幻景里的画面还在变化：林风穿着神仆金甲，骑着万丈金鹏掠过中界，仙盟修士跪地朝拜，楚家、龙族俯首称臣，之前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在他脚下颤抖。这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巅峰，是能让凡人瞬间一步登天的诱惑。

石星璇在天梯下看得揪心，指甲掐进掌心&bp;——&bp;她怕林风会动摇，怕这极致的诱惑会磨掉他的鹏族傲骨。敖烬也握紧了拳头，眼神复杂：换做是他，恐怕早就点头答应了。

可林风却笑了。

他想起树妖茅屋前的那杯茶，想起茶里飘着的&bp;“静心露”——&bp;树妖说&bp;“天道困不住真正的鹏”，不是因为鹏力强，是因为鹏的心不被外物所困；他想起《逍遥游》里的话：“圣人无名，神人无功，至人无己”，真正的逍遥，从不是靠外力赋予的尊荣，而是内心的无拘无束。

“永生？掌星河？”&bp;林风的声音穿透幻景，带着股彻悟的清明，“这些不过是天道画的牢笼！你以为用这些就能困住我？”

他猛地抬起暗金色的双爪，青金色鹏力与黑色空间之力同时凝聚，爪尖的裂空细缝泛着寒光&bp;——&bp;没有丝毫犹豫，朝着那片诱人的神界幻景，朝着金色诏书狠狠抓去！

“嗤啦&bp;——！”

诏书应声而碎！鎏金辇车、日轮月轮、神界宫阙，像泡沫般炸开，化作漫天金光消散。白衣虚影的怒吼瞬间炸响，比之前的威压强了十倍：“不知好歹！吾给你机缘，你却偏要走死路！今日，定要让你尝尝天罚的滋味！”

“九霄神雷，降！”

话音刚落，暗红色的天幕突然被撕裂！不是之前的紫金色天雷，是真正的神雷&bp;——&bp;水桶粗的银白色雷光从九霄云层里灌下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天道之力，周围的空间都被雷光照得扭曲，通天梯的青金色石阶开始&bp;“咔咔”&bp;崩裂，连远处的百族天骄都被雷威震得连连后退，不少人直接跪倒在地，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林风！快躲！”&bp;石星璇的哭喊穿透雷威，风鸣鼎爆发出最大的青光，却连靠近天梯都做不到&bp;——&bp;神雷的威压，已经超越了化神期的极限！

林风没有躲。

他展开四翼，青金色实翼与金属虚翼绷得像弓弦，黑色细缝里的空间之力疯狂涌动，想挡住神雷。可天罚的力量实在太强了&bp;——&bp;银白色雷光刚碰到翼膜，就像烧红的烙铁碰到雪，青金色羽毛瞬间焦黑，金属虚翼上的星纹&bp;“滋滋”&bp;断裂，连空间之力都被雷威碾碎！

“啊&bp;——！”

剧痛顺着翅膀传遍全身，林风感觉自己的双翼像被无数把刀子在割。第一道神雷劈在右翼上，实翼的翼骨瞬间崩裂，焦黑的羽毛混着金色血珠往下掉；第二道神雷劈在左翼，金属虚翼直接被劈成碎片，黑色细缝里的空间乱流反噬，在他肩膀上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第三道神雷，直接劈在他的后背&bp;——

“咔嚓！”

四翼彻底崩碎！

青金色的翼膜化作漫天焦羽，金属虚翼的碎片像断箭般散落，连嵌在脊柱里的战骨金液都开始震动，胸口的鹏羽残片黯淡下去，只有那颗树妖给的青种，还在散发着微弱的绿光，勉强护住他的丹田。

林风像断线的风筝，从通天梯顶端往下坠。银白色的雷光还在他身上游走，皮肤被烧得焦黑，衣服变成碎布条，嘴角不断涌出金色的血，可他的眼睛却始终亮着，没有半分屈服。

“想……&bp;用天罚……&bp;逼我低头？”

他挣扎着抬起头，朝着云层里的白衣虚影，朝着那道代表天道霸权的威压，发出一声嘶哑却坚定的嘶吼：“不可能！我林风……&bp;生是鹏族，死是鹏魂！就算双翼尽碎，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bp;做你的神仆！”

坠落的身体突然停顿了一瞬&bp;——&bp;胸口的染血金翎飘了出来，与之前融合的鹏族战骨产生了强烈共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