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分析线索,方向渐明确
第42章分析线索,方向渐明确
东角门的瓦片又响了一声,萧景珩眼皮都没抬,笔尖在纸上顿了半秒,继续往下写。他刚落完一个字,外头窸窣声就停了,像是猫真的被喂饱了。
“盯梢的走了。”他把笔搁下,吹了吹墨迹,“刚才那一下,是故意踩重的,想让我们以为人跑了。结果自己露了怯——真走的人,谁还回头演戏?”
阿箬正蹲在案边翻她那包豆子,闻言抬头“所以咱们现在说的每句话,可能还有人在听?”
“不一定。”萧景珩站起身,走到墙边猛地一扯帘子,舆图哗啦展开,“但宁可当他们听得见,也不能当他们傻。”
阿箬咧嘴一笑“懂了,接下来咱俩说话得像宫斗剧对白,表面恩爱实则互坑。”
“少贫。”萧景珩敲了她脑门一下,“干活。”
阿箬揉着额头嘟囔“你说你堂堂世子,怎么净干些地下党接头的事儿。”
“我要是真靠朝廷那套流程查案,等公文批下来,敌人都把龙脉炸成烧烤摊了。”萧景珩指着舆图上三个红圈,“现在最要紧的是搞明白——这帮前朝余孽到底想在哪动手。”
阿箬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平了拍在桌上“我昨晚把所有带前朝符号的情报全理了一遍。那个残缺玉玺印子,不是瞎画的。三年前礼部失窃的‘天工册’封皮上,就有同款印记,而且……少的也是右下角那一块。”
萧景珩眉毛一挑“同一个模子?”
“不完全是。”阿箬掏出三粒豆子摆成弧形,“原印是整的,这回是仿刻。仿的人懂规制,但没见过真品,只能照拓本复原。少的那一角,估计是他手抖刻崩了,干脆将错就错,留个标记。”
萧景珩盯着豆子看了两秒,忽然转身拉开书架暗格,抽出一份边关奏报副本“有意思。上个月有支商队打着修桥旗号,往中州运了八百斤硫磺、五百斤硝石,申报终点是漕运古闸旁的废弃工坊。”
阿箬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不是做烟花,这是想开矿啊!而且那地方离你说的‘三阴汇阳’才多远?十里都不到。”
“更巧的是。”萧景珩翻开历法簿,“三个月后有个‘双月映陵’,百年一遇。那天晚上月亮会卡在南陵山脊正上方,地磁紊乱,地下水脉容易震颤。要是这时候来一波精准爆破,别说断龙脉,能把半个山头掀成蹦迪现场。”
阿箬倒吸一口凉气“所以‘月满南陵时,龙脉断’不是比喻,是倒计时?”
“人家连黄道吉日都算好了,还能是随口胡诌?”萧景珩冷笑,“这帮人不争地盘、不抢兵权,直接冲着国运根基下手。比造*反狠多了——这是要让整个大胤气数崩盘。”
“那咱们赶紧报官啊!”阿箬一拍桌子,“派兵去把那工坊掀了不就完了?”
“报官?”萧景珩斜她一眼,“我说大人,有人要炸龙脉,证据是一张烧焦的纸和几粒豆子——您觉得刑部是先立案,还是先给我安排太医?”
阿箬讪笑“……说得也是。”
“而且。”萧景珩手指在舆图上滑动,“他们不怕我们知道,就怕我们不当回事。这信能绕五个人送到我手里,说明他们根本不想藏。他们是想逼我们动起来,然后看我们往哪个坑里跳。”
阿箬眯起眼“你是说……三个地点里,有两个是***?”
“皇陵隧道守得跟铁桶似的,擅入者当场格杀。可偏偏每年都有盗墓贼死在里面,尸体找不到。”萧景珩点着第一个红圈,“要么是守军有问题,要么就是地道早被人偷偷打通了。”
“第二个,废寺地宫。”阿箬接过话头,“慈恩寺塌了三十年,最近却有游方僧人频繁出入。没人见他们生火做饭,也没人见他们拉屎撒尿——这些人是来修行,还是来打洞?”
“最可疑的是第三个。”萧景珩重重戳向漕运古闸,“两个月前突然冒出个‘疏浚工程’,户部批的钱,经手的主事官第二天就失踪了。工程队用的还是官府名义,白天施工,晚上收工,没人敢查。”
阿箬一拍大腿“打着朝廷旗号干黑活,这操作太骚了!前面两个像陷阱,这个反倒像真的。”
“对。”萧景珩点头,“越不像问题的地方,越可能是突破口。他们就是要我们觉得——这么大张旗鼓肯定有诈,反而放松警惕。”
“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真信那些江湖怪谈吧?”
“怪谈?”萧景珩冷笑,“有时候疯子说的话,比奏折还准。你记得上次城南武馆那边传的吗?说半夜河底冒黑气,狗对着空气狂吠,还有人听见地下打鼓。”
阿箬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在试机关?”
“未必是机关。”萧景珩低声,“也可能是探脉。前朝有种‘地听术’,埋铜瓮于地下,能听百步内动静。要是真有人在挖隧道,早就该有响动。”
“所以咱们得让人去听?”
“不急。”萧景珩摇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敌人长什么样。贸然派人进去,等于送人头。”
阿箬挠头“那总得做点啥吧?总不能等月亮圆了再冲过去拆炸弹。”
“当然要做。”萧景珩提笔蘸墨,在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