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面具下的真相

渔船在公海的浪涛中颠簸，海风裹挟着硝烟和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林峰站在甲板上，手里攥着一块从&bp;“深渊大人”&bp;风衣上扯下的黑色布料&bp;——&bp;布料边缘绣着一个银色的蛇形图腾，纹路诡异，透着一股熟悉的寒意。

“队长，这图腾……&bp;我好像在哪见过。”&bp;鹰眼走过来，盯着布料上的图腾眉头紧锁，“三年前我们在中东执行任务时，捣毁的那个军火走私窝点里，也发现过一模一样的图腾。”

林峰的心猛地一沉。三年前的中东任务，正是他和张磊最后一次并肩作战，也是&bp;“龙刃”&bp;首次接触到暗物质碎片的任务。当时他们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走私团伙，现在看来，那根本就是&bp;“深渊”&bp;组织的外围据点。

“陈凡，帮我查三年前中东军火案的所有档案，尤其是涉案人员的身份信息。”&bp;林峰立刻拨通电话，语气急促，“重点查一个带有银色蛇形图腾的标记，任何相关线索都别放过！”

“收到，我马上让人调档。”&bp;电话那头的陈凡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孙明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他的指甲缝里有微量的***残留，不是自杀，是被人毒杀的。看守所的监控拍到一个清洁工在送饭时接触过他的饭盒，现在人已经跑了。”

“清洁工？”&bp;林峰的眼神变得锐利，“查清洁工的身份背景，还有他离开看守所后的行踪！”

挂了电话，林峰将布料收好。他意识到，“深渊”&bp;的布局远比他想象的更早、更深，甚至可能从他还在&bp;“龙刃”&bp;时就已经盯上了他。而那个戴着金色面具的&bp;“深渊大人”，绝不是凭空出现的神秘人&bp;——&bp;他很可能就在自己曾经接触过的人当中。

回到花都后，林峰直接去了市局。陈凡已经把中东任务的档案整理好，堆在办公桌上。两人对着档案看了整整一夜，终于在一份不起眼的证人名单里发现了线索&bp;——&bp;一个名叫&bp;“顾言”&bp;的华裔商人，曾在案发后提供过关键情报，而他的公司&bp;loo，正是简化版的银色蛇形图腾。

“顾言……”&bp;林峰盯着名单上的照片，眉头紧锁。照片上的男人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林峰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查了他的资料，顾言是‘环球科技’的董事长，十年前从国外回国创业，主要做新能源研发，在花都的商界口碑很好，还捐了不少钱建学校。”&bp;陈凡递过来一份调查报告，“表面上看，他和‘深渊’没有任何关系。”

“越是完美的伪装，背后越可能有问题。”&bp;林峰手指敲击着桌面，“他的公司是做新能源的？正好能和暗物质的研究挂上钩。派人盯着他，24&bp;小时不间断，看看他和哪些人接触。”

接下来的三天，监视顾言的警察传回消息：他每天的行程都很规律，公司、家里、慈善机构三点一线，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但林峰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像顾言这样的老狐狸，绝不会轻易暴露马脚。

第四天晚上，监视组突然传来紧急消息：顾言乘坐私人飞机去了城郊的废弃科研所，那里正是当年&bp;“龙刃”&bp;发现暗物质碎片的地方。

“终于忍不住了。”&bp;林峰立刻召集突击小队和刑警队，兵分两路赶往科研所。他和鹰眼、雷子从后门潜入，陈凡则带着大部队从正门包抄。

废弃科研所里一片漆黑，只有几间实验室亮着微弱的灯光。林峰三人小心翼翼地摸过去，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景象&bp;——&bp;顾言正站在一个巨大的实验台前，手里拿着一个暗物质能量装置，旁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还有那个从看守所逃跑的清洁工！

“把暗物质核心的能量数据输入进去，快！”&bp;顾言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带着一种狂热的急切，“只要完成这个实验，‘深渊’就能掌控真正的暗物质力量，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听我们的！”

清洁工手里拿着一个&bp;U&bp;盘，正要插入装置，突然被窗外的动静惊动：“老板，外面好像有人！”

顾言猛地回头，看到窗外的林峰，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林峰？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三年前的中东，你提供的情报根本就是陷阱，目的就是让‘龙刃’帮你拿到暗物质碎片，对不对？”&bp;林峰踹开窗户，纵身跃入实验室，鹰眼和雷子紧随其后，枪口对准了在场的人。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bp;顾言摘下金丝眼镜，脸上的温和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的兴奋，“没错，我就是‘深渊大人’。当年在中东，我故意让你们拿到碎片，就是为了让你们帮我验证暗物质的能量。张磊也是我安插在‘龙刃’的棋子，可惜他太没用，没能拿到完整的核心。”

林峰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终于明白，张磊的背叛、幽灵的出现、公海的交易，全都是顾言布下的局。而自己，竟然一步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