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的代价

纯白空间剧烈震动，观察者07——借用陈欣身体的她——面色大变。

“李维怎么可能找到这里？这是观察者的安全屋！”她快速操作控制终端，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使用了收割者赋予的权限，正在强行突破空间障壁。”

陈默紧握精神之剑：“我们必须出去帮助老雷克！”

“不行！”观察者07阻止他，“意识融合程序已经启动，现在中断会导致不可逆的损伤。而且...”

她指向悬浮在空中的陈欣本体：“你妹妹的意识正处于关键修复阶段，如果现在受到干扰，她可能永远无法恢复。”

陈默陷入两难。一边是待他如师如友的老雷克，一边是失散多年的亲妹妹，他该如何选择？

观察者07看出他的挣扎，轻声道：“有一个两全的方法，但风险极大。”

“什么方法？”

“我可以将你的意识暂时分裂，一部分留在这里继续融合程序，另一部分返回观星塔助战。”她调出一个复杂的界面，“但这样做会对你的意识造成永久性损伤，甚至可能导致人格分裂。”

陈默毫不犹豫：“就这样做！”

观察者07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确定吗？这种损伤可能永远无法修复。”

“我确定。”陈默目光坚定，“我不能抛弃任何一边。”

观察者07点头，开始操作终端。陈默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痛苦，仿佛整个意识被硬生生扯成两半。当他重新恢复感知时，发现自己同时存在于两个地方——一部分意识仍在纯白空间，另一部分则回到了观星塔第七层。

这种体验极其诡异，他同时看到两个视角：一边是观察者07正在准备意识融合装置，一边是观星塔内的惨烈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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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塔第七层已近乎废墟。老雷克浑身是血，单膝跪地，依靠插在地上的长剑勉强支撑身体。他对面，李维——或者说被收割者技术改造后的李维——悬浮在半空，原本的人类躯体部分已被机械和能量结构替代。

“89号测试体，你的抵抗毫无意义。”李维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回响，“加入我们，你可以获得永恒的存在形式。”

老雷克吐出一口血水：“我宁愿作为有尊严的生命短暂存在，也不愿作为永恒的奴隶。”

李维摇头：“愚蠢的情感。当收割者完成收割，所有世界将重归秩序，不再有混乱，不再有痛苦。”

“也不再有自由和希望！”陈默的声音响起。他的半个意识已经回归，精神之剑直指李维。

李维转身，机械眼中红光闪烁：“73号测试体。你总是能带来...意外。”

没有多余废话，陈默直接发动攻击。精神之剑化作无数光点，从各个角度袭向李维。与此同时，老雷克也强撑起身，配合陈默发动攻势。

“无谓的挣扎。”李维轻轻挥手，一道能量屏障轻松挡下所有攻击，“我已经超越了普通生命形式，与收割者同化。”

陈默感受到李维身上散发出的能量波动，确实与之前截然不同，更加深邃而恐怖。

“他说的同化是什么意思？”陈默边战边问老雷克。

老雷克格开一道能量冲击，喘息着回答：“他让收割者的力量部分寄生在自己身上，成了半收割者存在！”

陈默心中骇然。与那种吞噬世界的存在同化？李维已经完全疯狂了！

李维的攻击越来越猛烈，陈默和老雷克只能勉强支撑。更糟糕的是，陈默感受到自己分裂意识的负担正在加重，两个视角开始出现混乱和重叠。

“陈默，你的状态不对劲！”老雷克注意到他的异常。

“我分裂了意识，另一部分在...”陈默突然僵住，通过另一个视角，他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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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空间中，观察者07正在操作意识融合装置，但她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而不自然。当陈默的这部分意识看向她时，发现她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纯黑色，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深渊般的黑暗。

“观察者07？你还好吗？”陈默警惕地问。

‘观察者07’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非人的弧度：“谢谢你，73号测试体，帮我找到了观察者的叛徒。”

陈默心中警铃大作：“你不是观察者07！你是谁？”

“我是收割者核心意识的一部分。”‘她’的声音变得多重叠加，既恐怖又诱人，“观察者07试图背叛我们，但她不知道，我早已潜伏在她的代码中。”

陈默的精神之剑瞬间凝聚：“离开我妹妹的身体！”

收割者意识轻笑：“这具身体？它早已是我的容器。真正的陈欣意识在传输途中就被我截获并同化了。”

陈默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你以为观察者07在修复你妹妹？”收割者意识嘲笑道，“不，是我在将她的意识转化为收割者的新载体。一个能完美融合异界意识的载体，比李维那个半成品完美得多。”

陈默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他不仅没能救回妹妹，反而成了收割者计划的帮凶！

“愤怒吗？绝望吗？”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