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出刀时不出刀
然会看上这样的人?真是活该!
清荷要去找军医,缪泠不好意思地拦着:“不要,明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林晟打得脸都肿了。要不要跟他算账啊?连这都能忍,那也太好说话。”
言下之意,她不算账的。
“拿块帕子捂一捂?”清荷提议。
“只能如此了。”
天亮时还没有消肿,缪泠不想见人,自然也不见林晟。
缪泠随便扯个借口,假得要死,林晟竟然选择相信。
培忻劝将军做个人:“再去哄哄呢!人委屈,你还把人晾着,多可怜啊!”
林晟有点儿心烦意乱,解释道:“我是要对她好,不是把她惯坏,哪来那么大脾气?小孩子家家的许多道理都不懂,父母师长不在身边,我就有责任教她。”
“人家有长辈,而且世子被教得挺好。”培忻又推又拉地把将军带到帅帐前,吓唬他,“再把人气走,后悔都来不及!”
因为培忻过往“战绩”优秀,总能哄得缪泠开心,林晟在谈情说爱这件事上对他有点儿盲目的信任。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照做。
道理可以慢慢教,首先得把人留住。
缪泠见了他就把脸埋起来,嚷着:“出去!现在是我的帷帐!”
好幼稚啊!动作幼稚,说话也幼稚。林晟自然不当回事儿,大剌剌地走到缪泠身边,伸手把她的小脑袋掏出来,逗弄着:“哟,让我看看,哪来一只生气的小鹌鹑!”
一看不得了,腮帮子肿得像塞进一颗核桃。
鼓鼓囊囊得更可爱了,他忍不住伸手戳一戳:“哼,偷吃什么呢?”
又疼又生气,但没力气骂他,小姐就哼哼地假哭。
“我打的吗?”他明知故问,却也有一丝疑惑,“我收着力的。”
他又不是傻子没轻没重,只想把她制服,没想把她打死。先登军紧张,是因为不知道她的能耐。缪家军不就接受良好嘛,没人说要算账。
“让军医来看看吧!不让他乱说,不然军棍伺候。”俩人这时候又难得心意相通,林晟知道她在别扭什么。
军医也是一路憋着笑,碎碎叨叨数落着:“怎么能下手这么重呢?要打光棍了!娶不到媳妇儿的。”
缪泠害羞得不行,因为这样显得好像她爱惨了林晟似的,什么都不计较,特别自轻自贱。
最后军医诊断的结论是:“牙长歪了。”
跟林晟没关系。
缪泠竟然觉得松一口气,她没有爱惨,更不是惯着林晟。
林晟倒是认真起来,仔细问:“牙怎么会长歪?可还有其他毛病?你能看明白吗?要不要另找口齿科大夫?还是要找大方科、妇人科?”
看这架势,恨不得把医学十三科都请一遍。
二公子从来没有质疑过他的专业,军医也不知道该不该往心里去。
“小毛病的,二公子。”军医无奈地仔细解释着,“世子吃得精细,口腔比常人窄小一些,牙齿没地方生长,互相推挤着就长歪了。”
清荷吓一跳,问:“如何是吃得精细?可是饮食要做改变?”
军医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几十代人影响形成的,泼天富贵人家容易有这毛病。也不是什么大事,世子原是用不着这几颗牙,拔掉就好。”
不仅老侯爷是开国功臣,缪家再往上数几十代都是有姓名的,无论沧海桑田如何变幻缪家始终傲立船头。
这也是为什么老侯爷半退隐却不辞官的原因,当年征战沙场缪氏家族给予很大的支持,要粮给粮,要钱给钱。万户侯的封号不仅仅是老侯爷一个人的荣誉,他不能说丢就丢,还要以此庇荫家族的。
缪泠“哼”一声,哭着往林晟怀里躲。拔牙?听起来跟酷刑似的。
“一定要拔牙吗?”林晟也不想她受罪。
“拔掉一劳永逸,不拔也行,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疼起来,总是这样反反复复。”军医建议道,“或者先不拔,世子感受一下看能不能接受。”
“感受什么?感受牙疼?林晟~”缪泠更加不爽,语气好像在告状,眼前是个庸医。
军医机灵地撒腿就跑,再留下来二公子恐怕会把他杀了助兴。
接下来的日子林晟都很开心,因为缪泠不出帅帐,他随时过去都能看到她。好像金屋藏娇,确定她一定在那里,回来一定能找到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缪泠不让亲,说嘴巴怪怪的。
林晟顺势哄着:“那可不可以亲其他地方?”
缪泠天真地问:“哪里?”想起他从前所为,下意识伸手捂着耳朵。
他不着急,拉着小姐一起坐在贵妃榻。他倚着靠背屈膝半躺着占掉整张榻,然后让小姐坐在自己肚子上。
她知道这样是太亲密,软绵绵地喊一声:“林晟~”说不清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