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0
而已。艾伯特飞得比你还低呢。”
“可你见过哪个魁地奇队员打比赛是在四十英尺的地方飞行的?”斯泰西反问,“之前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那场,天狼星·布莱克跟贾艾斯·卡特玩的高度可都是六十英尺起步,上不封顶的那种。就算布莱克俯冲的时候没冲到底,那也是相对于卡特来说的,普通人不可能以那个速度俯冲的。”
阿不思探究地看着她。
“等等,斯泰西,”他说道,“你是觉得自己恐高没办法符合温德教授的期待,所以不能去院队;还是你本身对此没有太大兴趣,所以不想去?”
“……”斯泰西鼓了鼓腮帮子,偷偷看向车窗外试图转移注意力。
“赛茜!”
“嗯嗯嗯我听着,可能都有点吧。”斯泰西把手肘架在窗台上,“我是进巫师界后才接触的魁地奇,我确实挺喜欢它的,但目前只是作为一个观众来说。我这一年下来也看了好几场比赛,那些球员的空中技巧太惊人了。我想象不出来那种程度是怎么训练的,我也不太能想象出自己做那些动作的样子。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像艾雷克教授告诉我的那样,女魁地奇球手本来就少,能被选上当然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不过我好像也并非一定需要这么个光荣的履历。”
“我大概明白了。”阿不思说,“就是说魁地奇并不是必要的选项,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
“那你觉得艾雷克教授告诉你那些话,是想让你打退堂鼓还是一鼓作气去当击球手呢?”
“我相信他是为我考虑。”斯泰西说,“毕竟他和布莱克校长的关系人尽皆知,我的出身对他来说只能算是他们两个的争执中很小的一部分而已。而且如果他不想我去,完全可以不告诉我院队选拔的潜规则。”
“这说明他的态度是中立的。他摆给你看那些条件,也许还怀有一种你能长期坚持下去的希望。那么不妨试一试,斯泰西。”他认真道,“你说过,你进巫师世界以前,对巫师没有多少向往,但你生活得久了,也慢慢能看到它的好。那么,现在你也没有打过魁地奇比赛,但是如果你去试一试,没准也会有不一样的感受呢?如果它是好的,你就继续;如果不好,你也可以退出。我觉得归根到底,当你一直觉得自己恐高不肯飞得更高一些,你就不知道高处的视角是什么样,也无从去想象那样会有什么样的乐趣。”
“你已经会用我的话来驳斥我了,是这样吗,第一名?”斯泰西故作生气。
“我还在努力向你学习呢。”阿不思耸耸肩。
“天呐,如果桑茜和欧妮佳听到了会甩着我的肩膀用魔杖逼着我去院队的。”斯泰西失笑,“但我还是决定再想想,回去问一下我父母的意见。”
“你说得对。”阿不思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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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德拉从梦中惊醒。
她好像又回到了阿利安娜出事的那天。她一个上午没看见阿利安娜,听到动静后匆匆赶去时,女儿的半边身体已经融在了一片黑雾中,三个她很眼熟的麻瓜男孩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开。
她的家庭在那一天过后就跌入了深渊。
珀西瓦尔拿着魔杖去找那三个男孩之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
他被魔法部带走前,亲吻了她的额头:“你要坚强,坎德拉。”
于是坎德拉努力去坚强,可她发现这太难了。她的能力有限,无法仅凭自己就维持住这个家的日常开销,更无法在维持物质生活的同时把生病的女儿照顾得无微不至。珀西瓦尔离开一年了,阿利安娜复发了第二次。她不知道阿利安娜下一次复发是什么时候,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也不知道该如何稳定阿利安娜的病情。她的丈夫把她想得太伟大,可他忘了,他姓邓布利多,她却只是一个父母都是麻瓜的普通女巫。
坎德拉怨恨抛下自己的丈夫吗?
不,她不恨他。她没法恨他,因为时至今日她依旧爱着他。她从学生时代开始热切地爱了珀西瓦尔十几年。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时,她给他错误包扎了伤口,导致他一辈子都打不了魁地奇了,这件事她一直很愧疚,但他从来不在乎;他们做恋人的时候,想想都不可思议——邓布利多家的少爷竟然会为了讨她欢心潜到黑湖深处去找一枚紫色珍珠蚌。毕业后,她本要回到自己那个严苛的天主教麻瓜家庭,在父亲的支配下嫁给一个和他一样的牧师然后过完平淡乏味的一生。她不敢保持和珀西瓦尔的关系,因为她不相信他会真的娶她,结果他求婚了。当红褐发的青年从她家院子的矮墙上跳过来,对窗边的她伸出手时,她就发誓,不论对方生老病死,她都将一辈子奉献给他。
坎德拉最近睡得都不太好,尤其是在阿不思又回到学校之后。她疑神疑鬼,很容易以为阿利安娜又出事了,想起来的时候就要去看一眼,这让她几乎做不了别的事。这种症状不好,但她寄希望于时间,就像她也不敢去见劳拉,总觉得再过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