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挖掉你眼珠子!
天朗气清,风和日暖。
葵司南进入蜀山脚下一家名叫十里香的小馆靠窗坐下,叫了一碗斋饭,一壶清酒。
刚一杯斟满举到嘴边,耳边突然“嗖”的一声,一颗石子打破窗纸疾射而来,直奔杯身。
他十分及时念力一起,杯身发出金光,还未碰杯的石子瞬间停滞在空中,震成了粉末,随后被重力拉下散落到了桌面上。一手推开窗户,看见外面一个小男孩儿拿着发射完毕的弹弓,证据确凿的站在远处嬉笑。
店中小二听到声响,看见发出声响的源头是这个大白天屋里还头戴斗笠的怪客,分明是不好惹的,连忙殷勤小跑过来取下肩巾,将桌面收拾干净:“哎哟,客官您没事吧!”
葵司南此刻身负重案,不想与陌生人多说,只摇摇头。
小二将粉末包在手中,立马气势汹汹的朝店外跑去,将粉末用力洒向了男孩,然后拎着他的耳朵进了店来:“又是你这没教养的小孩,你都给我赶走多少客人了,这次还好咱客官本事大,没伤着人家。”
“哎哟哟哟哟哟,疼!放手!真的疼!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打鸟儿吃来着!”粉末糊了他一脸,像是呛进去了一些,惹得小男孩一直咳嗽。
小二卸开了手,将小孩儿推攘到了葵司南面前。“你小子还知道疼!赶紧道歉!赶紧的!”然后转头对着葵司南道歉:“客官对不住啊,这家伙是最近流浪到这儿的小孩儿。总是来店里捣乱!”
“无妨。”司南说道,将杯中未喝的清酒抿入口中,“坐下。”
小二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连忙坐在了对面,挂着微笑:“客官这怎么好意思。小的还在工作呢,掌柜不允许咱歇脚。”边说边翘起了二郎腿。
司南瞳孔地震,皮笑肉不笑对小二说道:“我是说让这小孩儿坐下。”
店头小二听完一瞬间脸红到了耳根,本能发出嘿嘿一声,尴尬的从板凳上快速弹了起来,将小孩儿端起来轻轻放在了凳子上:“不好意思客官。”“我,我干活儿去了!”
小孩儿摸着被揪红疼的耳朵对着他嘁了一声:“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说什么!”小二伸出手来像是要抽小孩儿一巴掌,被葵司南及时喝了一声,这才悻悻的退下。
他将斋饭推到小孩儿面前:“你这嘴,今后少不了苦头吃。先吃饭吧。”
小孩儿从头到脚谨慎打量了一下戴着斗笠,一身土色素衣的葵司南,立马狼吞虎咽的将饭一扫而光,拍了拍饱肚。
“和尚,你真是好本事,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不过要是来点美味的鸡鸭鱼肉就好了,我又不吃素!”说完还将嘴边的米粒抹到了嘴里嚼了起来。
“你这空肚子十里外都能听见响声。话说我和尚身份这么明显的吗?”
小孩儿跳下凳子,跑到葵司南身后往后脑勺一拍,“喏,你的后脑勺出卖了你!光秃秃的,难不成你头发只长在顶上。”目光往下,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又来一声惊呼,“哎呀呀!没想到你跟我一样穷,连衣服都是破的,真是可怜!”边说边把弄着他裂开的右袖。
他顺势一把抓起小孩儿手臂将其屁股放在双腿上,温和地笑着问他:“你这孩子挺机灵。我有一亲戚,就住在这山上,他收留了许多孩子,待人极好,你去不去。”
小孩儿再次谨慎打量了一下他:“你拐卖儿童的?”
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严谨回答:“不是。”
小孩拍了拍他的脸:“放松点,我开玩笑呢。那儿供不供吃的?先说好了我肯定是不干活的!”
他嘴角抽了抽:“你别懒成这样啊。活还是要干点的,饭也肯定是够吃的。”
小孩摊了摊手:“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吃饭会不会挨打呢?我爹妈早死了,我住在我婶婶家,每次吃饭都得挨打!给我皮都打厚了!”
“剑宗侠祖,朗朗风骨,那里只会传道授业,不会欺负弱小。”葵司南才发现小孩手臂上的伤痕新旧累加,形状像是棍棒,又像是竹条。这小孩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成长,依然开朗乐观,葵司南忽地心生怜悯,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发。
“我肯定去!这么好的条件,不去白不去。我在这里打鸟吃都没有盐,快给我吃吐了。”
司南点点头,将十枚铜钱放在桌上,刚带着小孩儿就要走,却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店老板拦下:“客官,您消费了五百文!莫不是想赖账!”
他指着旁边的价牌:“我可点的最便宜的米饭和酒!”
老板下巴一抬,朝着窗边破洞看去:“这小孩儿与你是亲戚,窗户就得你来赔。五百文,一文不少。”
他不想多生事端,想着还有一锭银子,换个零钱也是好的。手探包里,结果发现比脸还干净。
糟了,在随意寺猝不及防经历的一场恶斗,导致他走得着急,忘带钱了!大亏!
此时葵司南捉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