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为号
到兰妃的寝殿。
“你怎么来了?”兰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
苏晓让小莲守着殿门,直言道: “跟我说说,你指认陶芙柔的证据是什么?”
兰妃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 “你贵为皇后,怎能踏足我的冷宫?我说了什么与你何干?”
苏晓不明所以,她抿唇,静静捕捉着兰妃脸上的表情。
她试探地问: “我可有得罪于你?”
兰妃不语,脸上满是不悦。
“上次你来景和宫寻我,是我疏忽了。”苏晓直勾勾看着她,“我想,我们的约定没那么轻易打破,你也不是这般心胸狭隘的人,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听了什么谣言,对我不信任的?”
兰妃欲言又止,她看着苏晓茫然的目光,终是一个字没说。
苏晓思前想后,想到了兰妃刚入王府那句“青梅竹马”。
她问: “因为皇上?”
兰妃眸色微晃,苏晓猜了个大概: “若是如此,你不必对我有敌意,以我那时的处境,我只能选择皇上,我对他没有情。”
兰妃有所动容,苏晓跟凉朝世子的事,她全都知晓。
“我向皇上坦白了一切,告诉他,那日是受陶芙柔指使,才去的西院。”兰妃掏出一封书信,递到苏晓手上,“这是凉朝王后的书信,我带着凉朝使臣指认陶芙柔,本来一切顺利,谁知我与皇上的谈话,她竟在屏风后听了个明白。”
苏晓接过书信,随意扫了一眼里边的内容,大概意思是,王后不知陶芙柔跟皇上的交易,既成了乌龙,那便错下去,请皇上将公主送回凉朝,陶芙柔这个欺君的妖女,自有凉朝来处置。
她皱眉,把书信放到桌上,问: “凉朝王后信中为何这般说?公主不是在城外便被诛杀了吗?”
“这其中的渊源,我也参不透。”兰妃像是想到什么,“许是凉朝世子并未同王后说明公主的近况呢?”
以王后的脾性,若是知晓的公主的死,断不能容忍陶芙柔活着,单从一封信难以看出,王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晓: “既有凉朝使臣作证,指认她为何有了变数?”
“陶芙柔见我带着凉朝使臣,便向皇上说,我跟凉朝使臣沆瀣一气,此话做不得数,还说公主死了,即便她没死,皇上若是不想还,区区凉朝又能奈大域如何。”
“皇上听信了她的话,便想就此作罢,可那陶芙柔不罢休,道出我请旨出宫,是为迎接凉朝使臣,有通敌卖国之罪。”兰妃叹了声气,没再往下说。
“杀人书一案呢?”苏晓问。
“同理,陶芙柔挽着皇上的肩,说我拿不出证据,事情过了这么久,孰是孰非早已没了多L对错,何必搬出来惹皇上烦忧。”
皓雪眼神中挂着难以言表的忧伤: “我与皇上相识十数载,竟换不来一丝的信任,他不仅信了那妖女的话,还指责我不懂变通,什么事都要烦他,不让他清静。”
时间久了,便能掩埋肮脏的过往吗?苏晓心想。
“看来,对他讲理是行不通了。”
对待蛮不讲理的人,还是得用疯子的手段,苏晓心里说。
“同妖女还讲什么道理?就该一刀杀了她。”兰妃几乎从喉间扯出这些话。
苏晓说的是历修远,而皓雪想的是陶芙柔。
“解开你的禁足,我暂时做不到,但陶芙柔的嚣张,我还是得管管,你说得对,刀剑无情,你且等我消息。”
说罢,苏晓起身便要走。
皓雪颔首: “只要能让那个妖女死,我禁足又有什么关系,我的事你不用担心。”
*
出了钰月宫,苏晓没回大衍宫,而是在柳安园中静坐。
小莲随旁撑着油纸伞,雪花仍在往下落。
陶芙柔自然要管,但杀了她不是苏晓的夙愿。
令她烦忧的是,如何让那人死得更快些。
仿照先皇的死因,就怕历修远有所防备,一步踏错便永无翻身之地。
难不成只有等吗?
天色渐渐黑了,苏晓抱着暖手炉,下了一个赴死的决心。
“小莲,快去寻齐涛来。”
小莲会意,她将伞和宫灯交给苏晓,便立马向宫道上跑去。
等了许久,二人急匆匆跑到柳安园。
齐涛问: “娘娘,这般急着召卑职,是出了什么事?”
苏晓让小莲撤走宫灯,打量周遭无人后,道: “我要你出宫,想办法让一部分人进入皇宫,可能做到?”
齐涛思忖道: “若是让他们扮成太监进宫,兴许能行。”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进宫就行。告诉他们,以烟花为号,一声响,便攻入皇宫,切记,攻城的为一队人马,留下一队人马按兵不动。”
“二声响,代表本宫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