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万圣节
自娜缇娅有意识以来便一直以这副身姿活动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她很清楚自己的缺陷也很厌恶这份缺陷。
没有力量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宇宙中的种族太多了,当生物有了更高级的思维就会发动战争,炮火飞舞在行星的上空,决策者早已躲到安全之处,伤亡只是平民。
什么是正义?
发动战争的星球获得了胜利,他们以胜利者的姿态谱写下规则,在他们眼里,侵略便是正义。
有人制裁他们吗?
没有。
他们只是一个缩影。
如果维护正义的前提是去屠杀掉另一个种族,奥特曼还会去做吗?
为了正义去战斗?
人都死完了才来维护正义,有什么意义呢?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娜缇娅断断续续会梦到一些记忆的片段,她看着陌生的自己,毫无例外的都是为了“正义”死亡,她想,或许她就是那个另类。
光之族很少做梦,他们的梦大多数都是对未来的感知,靠着这些记忆她躲避过了不少危险。
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梦里的“娜缇娅”是为了正义,那她呢?
可笑,一个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还妄想去解救别人。
但是她还是选择停下荒芜的漂泊,去往了拥有生命的星球。
生命是奇迹,但不是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拯救。
即使是被她救助过的生命也会为了赏金出卖她。
她曾一度为自己的缺陷感到自卑,所以拼命的想去拯救每一个生命,换来的却是无尽的追捕。
为什么宇宙警备队会有规定,被人类发现了身份必须返回光之国?
他们热爱着人类,热爱着地球,同时也清楚人类的劣根性。
娜缇娅在迷茫的时候也会冒出恶劣想法——如果她不存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了。
与其成为侵略者手中的武器,不如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世界好像为她竖起了一层透明的墙壁,命运将她遗忘在原地,没有出生点也没有目的地,时间的瀑布冲击着她被迫往前走,可无论怎么走她都无法触碰那面墙壁。
就像藤宫所说的,她始终没有融入这个世界。
即使大姐大带她脱离了深渊,即使她遇到了新的伙伴。
可是,如今的她也有了偏爱的种族,和其他平行世界的“娜缇娅”相比较她是幸运的,至少她还有拯救的机会。
御子缓慢的睁开眼睛,有些出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很久没有梦到她自己的过去(是她本身的过去),这次的梦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将过去的伤痛全部拉扯出来,心情有些压抑,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天空已经布满了红霞,落日已经渐渐沉入地平线。
此时御子才感觉到,她依旧是一个人,人类的生命终究短暂,百子和丽娜都会老去,他们始终无法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甚至如果他们无法击败最终的黑暗,她们连老去的机会都没有。
被留下的始终只有她一个。
她就像亮不起来的黎明,暗不下去的黄昏,却始终羡慕着新生的朝阳。
早在一个星期前,“伊莱娜”的幻影在凝实之后直接消失了,让御子感到意外的是她一直以为这个幻影是美扎德或者其他精神类宇宙人/怪兽制造出来扰乱心智的东西,结果,这玩意,凝实之后竟然是光。
美扎德:我出息了,我进化成光之战士了。
别看,是恶评。
御子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感觉好像忘了些什么?
一秒
两秒
猛的从床上起身奔向卫生间。
完了,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桐野牧夫怎么没喊她。
急匆匆的将长发变成辫子套上衣服戴上帽子,还没忘记往脑门贴上符纸,跑到另一扇门前疯狂敲打着。
“桐野牧夫!!要迟到了!!!”
“桐野牧夫!!!”
喊了好几声也没有声音。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谁能在她眼皮底下劫走人?莫非是奥比克说的基里艾洛德人?御子狐疑的盯着没有任何动静的房间,直接一脚踹了上去,门,四分五裂,本想偷懒的桐野牧夫坐在床边惊恐的看着她。
“您可真是我祖宗啊!我起个身的功夫,门都不给我留??!”
桐野快步的走到碎片的旁边心痛至极,仿佛碎掉的不止门,还有他的那颗玻璃心脏,他用了十几年的门,连“吱呀”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就率先发出了“嘭”的声音。
十几年啊!!!它还是个孩子啊!!
“我还以为你被谁拐走了,喊你半天没回应。”
御子尴尬的挠挠头,是她傻了,就算是基里艾洛德人也不一定会拐走桐野牧夫啊,他们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