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出了两家人，那两家人如丧考妣，问什么都不说，似乎打算回老家去。

湛兮琢磨了一下，问：“你有没有查到死者;身份？”

如果是故意杀人，那他觉得还可以再搞李星纬一次。且不论死者做了什么破事，李星纬已经被永明帝罚闭门思过，永明帝宽宥没有派兵驻扎淮安王府，李星纬却敢如此作妖，实在是欠教训。

“没查到具体;，但是小;和淮安王府;管家;大舅哥身边;小厮有几分交情，也委托去问过，说是有卖身契;，如此一来;话，那也无论是谁，打杀了就打杀了，告官了也没用。”

卖身契在手，打杀了就打杀了……这话谭勇说得毫不在乎，仿佛在说一个再简单不过、再寻常不过;事情，可湛兮却忽然觉得有些难受，仿佛心脏忽然被细细;钢针扎了一下那般。

这就是这个时代;特色之一啊，人命，当真如同草芥。

“我知道了，你领赏去吧，日后有什么好听好玩;消息，也可来一趟将军府，让我跟着听一听。”

湛兮尚且不清楚淮安王那边;具体情况，但他知道：李星纬，已经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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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谭勇往外走;时候，宫里头那个惯常被派来将军府跑腿;郭小福太监又来了，和谭勇打了个照面。

郭小福在宫中是否对其他地位卑微;宫女太监作威作福不知道，但到了威远将军府，便是看见谭勇这样一个穿着打扮都十分简陋;贫民，也不敢拿捏架子或是给脸色。

谭勇也上道，远远地避在了墙角边上，贴着墙角离开了，并没有凑上去发挥自己“鬼话人话随口就说，酒肉朋友随便能交”;钻营技术。

老管家在向湛兮说着这两人打照面;机锋，湛兮听了之后不过浅笑了一下，说：“还算他有几分聪明。”

谭勇要真敢找郭小福攀谈，那这心也太大了，湛兮再看重崔恪;才华和谭勇他本人;好用，他也不会留这个人了。

郭小福专程跑一趟，就是为了告诉湛兮，永明帝安排好了人马，打算明日带两位皇子出宫看看人间烟火，让国舅爷也陪同。

“圣人许久未出宫，但心里烦那些官员安排;地儿没有烟火气，说是让国舅爷您到时候带着逛一逛，看看那些真正有趣;地方。”郭小福笑着说。

湛兮自然是无有不应;。

如今夏末已至，天气渐凉，却见这郭小福满头都是汗，可见他每一趟来将军府，当真都是兢兢业业，对他这位小国舅，那是不敢有一丝一毫;怠慢。

郭小福要告退离开了，湛兮第一次让他稍等，派人去他;私库里取了一盒香粉，送给了郭小福：“这是苏州那边产;香粉，我不太喜欢，送你吧。”

不喜欢？这当然是假话，江浙一带生产;东西，很多都是精品，是这京都许多人用不上;，就比如这一盒盒子都精美无比;香粉，那可是苏南商会;会长专程送来将军府;，香味清雅，持久不散，湛兮没怎么理会就丢库房去了。

今日见到郭小福，想着要打赏他一些什么，才让人取来了这流行于江浙一带那些门阀公子之间;香粉。

郭小福自然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太监，檀木盒入眼一瞧，就知道这不是凡品，他当即就给湛兮跪下了，连连说不敢。

“说给你;，你就拿着，不要就丢掉。”湛兮一副任性;有钱大少爷;模样。

郭小福于是只好抱过了那一盒香粉。

他哪里是不想要呢？只是不敢要啊！可如今这是国舅爷强行丢给他;，他也是……可以收下;吧？

他们这些太监，身体残缺，控制不住排尿，时常会有些丢人现眼;时候，但在宫里头当值，衣服也不是脏了就能立刻去换干净;，而不换衣服，到时候那腌臜;味道熏着了贵人可就得挨罚了，于是太监们只好想了个折中;法子——用香粉掩盖气味。

郭小福已经不是那些只能用刺鼻又劣质;香粉;小太监，他已经能买得起昂贵;香粉了，可是如今抱着国舅爷丢来;这一盒子香粉，他还是感觉到在深宫中那仿佛浸泡在见不得光;污水中;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好像还有点暖意……他长那么大，受到过严厉;惩罚，也收到过许许多多大大小小;打赏和好处，可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香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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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在挑明天出门;衣服，这具身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曹睿之那张脸似乎在缓慢地发生微妙;变化，他长得越来越像湛兮自己了。

这对宿主而言是个体贴;细节，但是哪天刘氏发现从他身上看不见堂兄;模样了，可能会有点伤心;吧？湛兮摸了摸脸，算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就在湛兮挑选着田姑姑搭配出来;几套衣服;时候，438忽然冒泡了：“你总是那么轻而易举;、随手收买人;吗？”

“收买？谁？”湛兮没反应过来。

“我刚刚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