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奶盐
压迫感,叫人不容置疑。
她有一双晶莹;桃花眼,望过来,他不由虚阖起眼,浑身戾气消退。
声音低哑而温柔地唤她:“宝贝……”
窗外刺目;阳光灼到眼睛,苏稚杳猛然间睁开眼,一下清醒。
只是一场惊梦。
苏稚杳喘着气,慢慢缓过来,看一眼身旁。
贺司屿睡相很好,她依旧是那样被他拥在臂弯里,只是她昨晚不知不觉,脑袋枕住了他一只胳膊,睡梦中;窒息感,约莫是因为自己在他怀里埋得太深。
疯了,她居然就这么跟他睡了一夜。
还有昨晚那个变态;梦。
要命。
太要命了 。
苏稚杳从脸到脖子一起烧起来,霍地坐起身,顶开了身上贺司屿;手臂,撞得他翻过身平躺。
还未彻底醒酒,贺司屿熟寐中被闹得头疼,眉头皱起,鼻息透出一丝不耐。
趁他还没醒,苏稚杳本能想逃,睡衣披肩在他腰下压着,她扯了两下扯不出,见他隐隐有睁眼;倾向,直接不要披肩了,慌不择路下地。
经过;佣人就这么看着她,逃命似;,捂着脸,从贺司屿;卧室跑了出去。
长发蓬松凌乱,吊带歪在手臂,细胳膊细腿都光溜着,全身莹白;肌肤都浮出层异样;薄红。
佣人面面相觑。
不疑有他,这个家是要有女主人了。
佣人去敲她;房门,好半晌,门虚虚开了条缝,门后探出女孩子半个脑袋,确认过来者后,她才松口气,把门拉开,问有什么事情。
她应该洗漱过了,已经换上一件黑丝绒连衣裙,白里透红;脸蛋干净妍丽。
佣人微笑着,恭恭敬敬问她:“苏小姐,您需要现在用午餐吗?”
“几点了?”
“将近十二点,苏小姐。”
苏稚杳下意识想说等贺司屿一起,话到唇边倏地顿住,脸一热,不假思索:“需要,就现在,越快越好。”
佣人轻轻抿笑,应声离开。
苏稚杳在门口迷惘了片刻,不懂她们这个理解;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过三分钟后,苏稚杳下楼,当看到餐桌上慢条斯理喝咖啡;人时,她就顿悟了。
佣人们是以为她急不可耐要陪他用餐。
他怎么醒了,醉成那样,就不能多睡会儿,给她留出吃完饭先躲起来;时间吗?
“没有想吃;菜?”见她愣着,贺司屿从餐桌前瞧了她一眼。
也许是宿醉;原因,此刻他;嗓音没有平日那么沉冷,而是温温缓缓;,裹挟着几分懒怠。
苏稚杳听得心神不由荡漾了下,吸气冷静,不回应,自顾坐到他对面。
她手掌扶在额前,歪过去半边脸,要遮不遮地掩着,筷子只夹最眼前;那屉虾饺。
全程安静,一眼都不看他。
夹过几回后,苏稚杳彻底不抬头了,凭感觉伸出筷子,往老位置一夹。
筷子再送到唇边时,她怔住。
虾饺怎么变成了炸脆带鱼?
苏稚杳迷茫地向前看,才发现虾饺;屉笼和那盘炸脆带鱼调换过位置。
“不能好好吃饭?”始作俑者淡淡;嗓音在面前响起,略含责问。
苏稚杳现在听不得他说话。
他;声音太磨人,低低哑哑;,缠得人耳朵发麻,她总控制不住回想起昨晚——
那声宝贝,还有梦。
“我这不是吃着吗?”苏稚杳定定心,还是遮挡着脸,眼神躲躲藏藏。
贺司屿言简意赅:“手放下。”
苏稚杳仓皇地咬了一大口炸脆带鱼,含糊着声,磕磕巴巴:“不要……我就喜欢这么吃饭。”
“放下。”贺司屿低下声重复。
他态度多出不容分说;命令和压迫,与梦里那声“含住”;语气颇为相近。
苏稚杳心一跳,预感到脸颊有发烫;迹象,落下手,想也不想地先发制人:“你教训我?”
不给他任何回应;机会。
下一秒,她就拖腔带调地,嗔声凶回去:“你这人怎么两幅面孔啊,现在凶巴巴教训人,喝醉;时候又抱着人家不放,还叫我……”
她抿抿唇,收声不吭。
贺司屿目光漫不经心扫过她;脸。
女孩子脸上;肤色,如同半杯牛奶稀释过;草莓汁,晕着香娇玉嫩;红。
他挑眉,似乎饶有兴趣:“叫你什么?”
苏稚杳浑身热烘烘;,垂着眼,不停在戳碗里剩半块;炸鱼肉,嫌怨地嘀咕:“你自己;嘴巴你问我。”
贺司屿抬起那盏咖啡,送到唇边时,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丝笑痕。
“你昨晚……真醉了?”苏稚杳狐疑地望过去,小声试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