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这不是爱我,这是自私

她已经把易容术研究成功了，接下来，只要利用恰当的时机离开侯府，保准周晏山挖地三尺也休想找到她！

至于离开禹州要去哪里，她也想过。

盛京城肯定不能去。

因为宣王在盛京。

如果她不见了，周晏山的第一反应必定是去盛京找她。

琼楼势大，她一个人好躲，带着孩子就难了。

最好是去一个不起眼的小镇。

越不起眼越好。

大齐领土幅员如此辽阔，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所？

然而，想要抓住离开侯府的机会，却是难上加难。

周晏山自从跟她大吵一架之后，就变得日益古怪起来，不光不许她见任何人，连她的吃喝拉撒都必须要亲自操劳，不假他人之手。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沐浴，不需要你帮忙。”余烟看着站在净房不肯出去的周晏山，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已经为了这事僵持一个时辰了，期间因为浴桶的水变凉，周晏山还亲自换了好几轮。

看着在人前风光无限的琼楼楼主，纡尊降贵帮自己倒洗澡水时，余烟心底不是没有一丝触动。

只是，她不需要这样令人窒息的“关爱”。

“我不介意一直等下去。”周晏山闷声说，“你身子这样重，一个人沐浴太危险，我只是想帮你。”

“你可以让寄夏来帮我。”余烟说，“她伺候我伺候惯了，绝对比你有经验。”

周晏山淡淡瞥她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在你没有爱上我之前，我不会让你见任何人。”

余烟：“……”

这是打算给她安排一个强制爱的戏码？

可她天生反骨。

越是这样，她越反感。

她自暴自弃地开始脱衣服：“好啊，你想干嘛就干嘛，反正你一贯如此。”

周晏山原本被她气得牙痒痒，但看到她光洁纤瘦的裸背时，喉结又忍不住轻微滚动了一下。

这人怀孕怎么光长肚子不长腰身？虽然腹中胎儿已经快足月，可她从背后看，仍旧是身量高挑，四肢修长，该翘的地方挺翘圆润，该细的地方弧度优美，叫人看一眼都血脉贲张。

他掩饰般轻咳一声，几乎不敢再多看她，装作无甚反应地将她扶进浴桶之中。

见她已经安全泡入水中，周晏山便打算离开净房，毕竟这样的画面对他来说，每多看一眼都是种折磨。

谁知余烟却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小山子，你既这般贴心，不如帮我擦擦后背吧。”

周晏山呆立原地，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

余烟又打趣般调笑道：“怎么，抢了寄夏的活，又不愿意从头做到尾，那干脆明儿个别干了。”

周晏山一听这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巾帕去帮她擦背。

女人脖颈细长柔美，肤如凝脂，挽起的发丝不经意间滑落几缕在肩上，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周晏山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要不……明天还是把寄夏放进来吧。

“周晏山，”余烟忽然开口，“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周晏山捏着巾帕的手顿了顿：“我对你的，就是爱。”

“你觉得你爱我？”余烟转过头看他，眼底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悲悯。

“那不然呢？”周晏山睁开眼，慢悠悠地说，“我只要见到你，听到你说话，触碰到你，都让我感到安心而愉悦，一旦想到失去你，再也见不到你，我就会痛不欲生，这还不算爱吗？”

“所以……只要你自己感到安心愉悦就可以，无论我愿不愿意，无论我开不开心，都没有关系是吗？”余烟的声音氤氲在热气里，显得有些不够真实，“周晏山，这不是爱我，这是自私。”

周晏山眼神一窒，心里忽然钝钝地痛了起来。

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就要握不住她了。

明明她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却不知为何，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总叫人觉得虚无缥缈。

他心里忽然生出了巨大的恐惧，猛地伸出手去捧住她的脸，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脸色被洗澡水熏得微微发红，像一只鲜嫩欲滴的水蜜桃。

可她的唇却冰冷极了。

他觉得自己用尽全力，都无法温暖她，只好颓然地败下阵来：“袅袅，你究竟要我怎么办？”

余烟清泠泠地直视他：“我想要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能做得到吗？”

“除了离开我，什么都可以。”

“可我只想离开你。”余烟闭上眼，“别无他求。”

周晏山眼底倏然一片漆黑：“痴人做梦！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

“是吗？”余烟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

—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