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放学等车时，袁姗姗不像过去那样话多，两人沉默着站在站台等车，直到袁姗姗上车时，两人才说了句再见。

林舒掏出耳机准备听歌，刚要上车时发现了柯以诚从几乎走空了的学校里出来，她快步走了过去。

“喂。”她走到他跟前，拦住了他，“你为什么对同学都这么冷漠啊，你是看不起我们还是怎么的？”

柯以诚没回答，无视了她向前走。

“柯以诚，我和你说话呢，你很了不起吗？别人和你说话你都不回答。”林舒气不过跟了上去质问。

“无聊。”他说完接着往前走，留下林舒一个人站在原地。

第二天上课时，柯以诚发现自己的语文书不见了，抽到他们这一小组，每个人都要念一段课文，马上快轮到他了，他刚准备开口说自己书不见了，林舒把自己跟前的课本推给他，他念完后小声地道谢，坐下后他发现，这本书好像是自己的。

他抢过书翻了下扉页，上面写着的正是自己的名字。

“你抢我书干嘛？”他有些生气。

“哟，你原来还会说话啊？”林舒讥讽道。

“无聊。”他把书拿过去，低头开始记笔记。

轮到林舒念了，她忘带书了，刚准备接过身后袁姗姗的书时，柯以诚把书推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啊，原来你人也不坏嘛。”林舒坐下后，把书推到中间，他没拿回去，书就这样放在课桌间，两人共着一本书上完了语文课。

“姗姗，你还好吗？”下课时林舒和袁姗姗站到了走廊。

“没事，帅哥，看看就行了。”她颇有些看破红尘的感觉。

两人又恢复了过去那样，一起去小卖部，一起在走廊闲聊。

“林舒，今天放学有篮球赛，一起去买水？”袁姗姗好像满血复活了，她下课前向老师主动请缨负责班上篮球赛的后勤加油任务。

“好啊，今天买什么饮料啊？”林舒问她，“尖叫还是脉动？或者就买矿泉水？你看看班费够吗？”

“够的够的，一共就5个人，算上候补都不到10个人，我们买一箱水可以用两回吧？”袁姗姗正在精打细算，看怎么买水最合算。

“那可不一定，他们打球的一次喝好多瓶呢。”林舒说。

“那不行，班费买不了那么多，不够的让他们自己回教室喝去。”袁姗姗说完，两人一起笑了。

两个人一起抬着水往操场走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因为是放学，也没有强制要求，并没有很多人在球场围观，她俩到的晚，但也站在了球场的最前面。

林舒走到计分牌前看了眼比分，不错，开场4班就领先了。

她又走回袁姗姗身边，袁姗姗正带着几个同学有节奏地大喊加油。

林舒蹲下打开塑封的矿泉水，拿了几瓶抱在怀里，分发给在旁站着的候补队员，一个个发过去，发现柯以诚也在。

“你也打球？”她把水递给他。“嗯。”他接过水，没有看她，眼睛一直盯着球场，虽然暂时领先，但比分咬得很紧，基本上他们班刚进球，对面就立刻跟着进球，比分也就差了一两个球。

“姗姗，柯以诚也在。”她发完了水，走回袁姗姗旁。

“嗯，我看到了，他在候补里，不一定会上的。”袁姗姗的语气没什么变化。

这女人的情绪真是变化无常，昨天还要哭了，今天又和没事一样，林舒不禁感叹。

上半场结束了，比分领先2分。

打了半场的球员走向她俩，接过矿泉水一饮而尽，有的喝了一瓶不够，又去拿，“姗姗，你不是说不够让他们自己去教室接水喝吗？”林舒小声地问她。“没事，我算了下，又和别的班一起和小卖部老板砍价，班费一次比赛可以买一箱水够用。”她顿了顿，接着说，“就是……如果一箱水喝完了，就……真的只能回教室接水了……”

没喝多久队员们就被叫去开会了，班上临时选的队长准备调整战术，才开学没多久，他们也没一起打过几场球，有的同学原来初中是一个班的，有的不是，大家在比赛中边赛边磨合着，半场球下来，有了一些默契。

“柯以诚。”队长和其他人说完，冲着人群外的柯以诚喊道，他拿着水一直站在队员圈外，“你一会儿上场，你是新来的，我们都没和你打过，也没见你打过球，你上去试试，不行再下来。”队长说完又冲其他人说，“我们也要照顾新同学，多传球，打配合，不要老想着投篮，看准时机再投。还有，注意别犯规。加油。”队长说完后拍了拍柯以诚的肩膀，“你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