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队集合
花出了房间。
李芙蕖见此情形,也抬步就要跟上,笛飞声却出手拉住了她。
“你又要干嘛?”她低头看眼前的小个子笛飞声,原本强横的声音忍不住软下来,“你每次都扯我,我都被你拉宽了。”
“你跟着我。”笛飞声板着脸,稚嫩的面庞完全没有作为成人时的可怖。
李芙蕖歪歪头,疑惑不解道:“是要去找观音垂泪了吗?”
“不是。”笛飞声扯着她的腰带,走向旁边的客房,“今晚你跟我睡一间客房。”
“哈?”李芙蕖一把甩开笛飞声,他语气之自然几乎要让李芙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不能住一起的吧。”
笛飞声又擒住她的手腕,小小的手掌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他威胁地看向李芙蕖,“你或者李莲花,选一个人今晚跟我睡一间客房。”
李芙蕖终于懂了他的意思。
在被他抓住的这段时间,他时时防备,要么扣住李莲花,要么掐着李芙蕖,永远不会让师徒二人单独在一块儿。
“都到这儿了,我们不会跑的。你就让我自己一间房吧。”李芙蕖试图再解释解释,打消他的念头。
笛飞声冷冷盯着她,开口道:“那我去抓李莲花。”
李芙蕖一时无言。
一路上只要他逮到机会和李莲花单独待在一起,就会硬逼着李莲花跟他打架,再不然就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瓶药丸塞李莲花嘴里。
搞得李芙蕖连出恭都不敢去太久,就怕去久了回来就只能给李莲花收尸。
见她不再反驳,笛飞声拉着她就到了隔壁房间。
一进房间,李芙蕖就想躺到床上。
她倒没骗笛飞声,她是真的累了。
这十年里李莲花将她养得很好,除了练功和做饭,其他从未让她受过累,就是最穷苦的时候也保证了她每日能吃饱能睡好。
这些日子他们幕天席地,她又日日提防笛飞声,真真是累得紧了。
谁知笛飞声抢在她之前就躺到了床上,跟条木头似的直直横在正中间。
李芙蕖一巴掌拍到了他脑袋上,换来他冷冰冰的眼神。
“你敢打我?”
李芙蕖心脏一颤,手臂就缩了回来,小声念叨:“你去睡地上,我要睡床。”
笛飞声轻嗤一声,把原本放在床边的长刀握在了手里,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往里挪挪,给我让个位置。”眼瞧着笛飞声握刀的手越来越紧,她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好!我睡地上!”李芙蕖气愤地转身去翻柜子,嘴里还嘟囔着:“笛盟主了不起,三尺的人要睡九尺的床。”
“闭嘴。”
笛飞声突然出声,李芙蕖惊喜地转身。
“再废话我就把你拴在门口。”
李芙蕖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人,幼年版笛飞声这看起来柔嫩的嘴竟能说出这般冷酷的话。
“还不睡?”
李芙蕖撇撇嘴,拿出柜中的被褥铺在地上,也躺了下去。
夜半时分,一声惨叫唤醒了院中众人。
李芙蕖也被叫醒,双手揉着眼睛起了身。
笛飞声也已经醒了,看起来精神抖擞,拽着看起来还没睡醒的李芙蕖就往外走。
庄主和被请来的一众盗墓者都已经到了惨叫声来源房间,笛飞声拽着李芙蕖走到了李莲花旁边站定。
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具无头尸体,和正在哭嚎着的张庆虎。
莲花楼十年小剧场:
东海之战后的头两年,李莲花和李芙蕖过得是真惨。
作为两人初始生存资金的五十两都是李莲花当了门主令得来的,但那五十两花得很快。
李芙蕖当时没多少内功,李莲花就只能靠着药汤来压制碧茶之毒。药材是真贵,五十两就够买个五贴。
他们一次就买四贴药,剩下十两就是他们这个月的饭钱。
但夏天要买冰冬天要添衣,十两就从来就没够过。
更不用说他们又不会做饭,吃饭也是花钱的大头,他们就只好每三日买十二个馒头。
每天吃馒头吃得李芙蕖脸都黄了,李莲花想着这样不行啊,一拍脑袋就斥巨资买了一小袋萝卜种子。
结果可想而知,两个不事农桑的人,根本种不出萝卜。
一计不成,李莲花闻着隔壁民居里传来的饭香味又生一计。
他开始买菜做饭,他当时味觉还在,做的菜味道还过得去。
而且还真别说,自己做饭比买馒头省钱多了。
就是他做出的东西好像有毒,李芙蕖每隔一天就要拉一次肚子,蹲茅坑蹲得连武功都没力气练了。
在又一次李莲花毒发,李芙蕖却无法用扬州慢帮他之后,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