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不要。”

“你能吃辣吗？我们煮清油锅也可以。”

“可以。”

“是可以吃辣，还是清油锅。”

“都可以。”

“……”

“吃了屁股都痛。”

“……”

算了。

下单几样蔬菜，周存把手机熄屏。

“你刚怎么没抓住我，走散了？害我找半天。”

“你不是一直在吗？”

“你是想去买鱼，走去的吗？”

周存低头，这才发现他费力躲过的脏黄地面，被王福明踩了，证据就是王福明鞋底边缘的那一层油污。

真是白费了。

只是这句话，好像是提醒了王福明一般。

“你为什么要给他道歉？”

以前怎么没发现王福明有这么轴？

“你这两巴掌就值得道歉。”

“他冤枉你。”王福明说着话时显得格外委屈，“你付钱了。”

“对，我付钱了，你也别纠结了。”周存搪塞，“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当然算！”王福明像个顽固要求真理的小孩。

“那就算。”周存点头安慰，“你甩人家两巴掌，解气了吗？”

“两巴掌，是因为他冤枉你，还冤枉我。”

周存笑了。

哪里学来的报复方式。

呵，就不该在大厅让王福明和老太太们一起看家庭肥皂剧的，这算数撒泼的功力与日俱增。

“他怎么冤枉你了？”周存笑着问，“说你和我弄虚作假，这的确是冤枉，可这鱼确实是快死了。”

“那条鱼本来就是死的。”

王福明站起来，遮住了面前的阳光，周存被笼罩在影子里，只能抬头看他。

“那条鱼本来就是死的，不是因我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