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重新加固了结界，你们待在野泽很安全。”长悦说道。

“多谢姑娘。”麒麟道。

“不必多礼，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长悦将风湛拉到了麒麟面前，接着说，“风湛的嗓子坏了，你们说话的术法能教给他吗？”

麒麟摇了摇头：“就像人难以驾驭五行之术，风湛公子学起来很难。或许修炼千年，也只能说出两个字。”

就像当时李娃娃想学驭水之术，风湛也如麒麟这般无奈，而此时角色对调，风湛也算是明白了李娃娃的心情。

但这一句“很难”，并未让风湛知难而退，他让长悦告诉麒麟，他想学。

长悦把风湛的意思告诉麒麟，麒麟也没再多言，将术法传给了风湛。

长悦也在一旁说道：“不管怎样，试试才知道。”

如今，所有事情都已结束，长悦和风湛便打算离开。麒麟似乎欲言又止，一直望着他们。

长悦注意到麒麟的目光，便道：“你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麒麟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姑娘是打算劫狱？”

“对。”长悦道。

麒麟：“为救一人？”

“密牢所有人。”长悦答的干脆，毫不犹豫。

麒麟显然被长悦的这句话撼到，它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牢内关押着七百余人，守卫一百余人，若仅凭几人之力，救出他们并不容易。”

长悦坦然一笑：“我只能竭尽所能。”

麒麟叹了口气，道：“六百年前两国大战，野泽收留了很多逃亡的璇穹难民，他们蛰居于此，一心想要复国，说不定能帮到姑娘。”

这些本是不能说的秘密，但一路走来，麒麟看出长悦本性善良，就也想帮助长悦，实现心中所愿。

听到麒麟的这句话，长悦难掩心中喜悦：“我也是璇穹人，他们或许会帮我的。”

突然间，麒麟心口一紧，几个画面在它的眼前一闪而过，麒麟看得很清楚，这是一个人的未来。

“等等！”麒麟叫住了长悦，随后一声嘶吼，将长悦和风湛二人震出了野泽。

“滚！离开野泽！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麒麟高声怒吼。

长悦不明白，方才还和颜悦色的麒麟，为何突然震怒，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怎么了？”

可麒麟又是一阵怒吼，将他们震开数丈。

麒麟设下禁制，阻挡长悦何风湛，自己则逃跑似得离开了这里。

长悦不明所以，对风湛说了一句：“还真是善变的神兽。”

风湛不想让长悦心中失落，用手语说：“它或许有什么苦衷。”

长悦忽然想到什么，盯着麒麟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或许，真的是有什么苦衷。”

既然麒麟不愿他们进入野泽，他们也很识趣地离开。

此时日落西山，天边的云朵被染成了红色。风湛和长悦赶在天黑之前，来到了最近的客栈。

人人皆知麒麟住在野泽，野泽周围的暗卫也一定最多。长悦脱下那一身夜行衣，套在里面的，是一身女装。她与风湛扮作夫妻，特意只要了一间房。

长悦在房间内设下术法，就开始给风湛讲述这个迟来的真相。

“早年我游历九霄，总是会不见不平、行侠仗义，其中最厉害的一次，就是在官道上劫下了十几名奴隶。我打开他们手脚的镣铐，放他们离开。有些人匆匆逃走了，还有些人跪在我面前，求我收留。那些人大多是璇穹人，他们无家可归、无处可去。那时我也是居无定所之人，不知该如何收留，所以就拒绝他们。他们却十分执着，跟在我身后走了十里路。也就是这时，我回头了，我开了几家如意客栈，让他们暂时居住，还能赚些钱财傍身。或许是看我时常救人，客栈的掌柜伙计也开始自发的打探消息，哪条街上有叫花子、谁家少爷欺负奴仆……他们打探地一清二楚。有些能帮的，他们就会用在客栈赚的钱帮，有些困难的，就会传消息给我。”

长悦偷偷看了风湛一眼，然后接着道：“劫狱之事我已谋划一百多年，因为迟迟查不到密牢入口，已经几十年没有进展。直到一个月前，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口……白山的是青都王的护卫，他的武功可当九霄第一。白山亲自审你，令我心中起疑，所以我借养伤之名，故意将你留下，好查清心中疑虑。而我之所以能查到你的身份，是因为你在纸上写下的‘镇海妖王’四字，同时我还查出，青都王抓你，是为了碧海珠……”

长悦垂着头，就像是一个等待责罚的孩子。风湛却没有发怒，甚至还有些心疼长悦：“背负这些，很累的，对吧？”

长悦心头一震，她抬起头，以为自己看错了风湛的手语。可是，风湛那如柔水版的目光，却又在告诉长悦，她没有看错。

长悦的思绪又飘到了三百年前劫路救奴隶的时候，那时长悦给了他们钱，这些钱足够他们做一些简单的营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