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了,这是否极泰来,将来殿下就会顺顺利利的了。”洪大伴这般说道,极力想抹去他心里的不确定,“您还有甚么吩咐吗?若是没有甚么吩咐,老奴便回宫里回复官家去了。”
容格面色淡淡,根本不信他说的鬼话,“给他带句话,就说我在外头也挺好,不用回宫了!”
这话一出,惊得洪大伴那膝盖都软了,急忙膝行到他跟前,连忙哭着道,“殿下,殿下,老奴的小祖宗哟,可不兴这么说的,可不兴的……”
容格见他那副哭样,还有些嫌弃,“你哭甚么?自把话带到便是了。”
洪大伴两股战战,哪里敢将这话带到官家跟前?有一万个脑袋那到是不怕,可他脖子上只顶着一个脑袋,那哪里敢呀——
偏他还真的要回宫里复命,那腿软的呀就跟泥捏似的,进了宫,到了官家跟前,便一跪,稀哩哗啦地便哭起来,“官家呀,官家呀,殿下在外头可住不惯呀……”
这哭得就跟嚎丧一样,听得景和帝那太阳穴都跟着跳,“哭甚么,出去一趟就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洪大伴依旧哭哭啼啼,“官家,老奴瞧着殿下在外头孤伶伶的一个人……”
“要不你去伺候着?”景和帝不耐烦他,平时不够伶俐也就算了,这时候也不伶俐。
洪大伴的哭嚎立即就止了,“那老奴还是在宫里伺候官家您。”
景和帝都让他气笑了,“那孽子可有何说的?”
“殿下也没说甚么,让老奴与官家您说他就盼着君父大安。”洪大伴赶紧将那位太子爷的话换了。
景和帝冷笑,“你也别拿这些话来哄朕,朕自个儿的儿子还能不知他性子?怕是又闹别扭呢。”
洪大伴没敢回这样的话,到把顾二姑娘也去清风观的事回与景和帝听,到叫景和帝眉头微绽,“既说她是我儿的福星,朕要倒要看看她怎么是福是祸!”
洪大伴闻言,跟个鹌鹑似的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