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我再去东面看看,那里也有凌世子民!”
“你别……”
不等荣烽反对,宁无离已经飞身下台,朝东面跑去。
莫代怜站在原地,望着宁无离飞身离去的方向,视线中那道红色的身影格外刺眼。
“小将军!可算找到你了!”
“莫衍?你怎么来了?”
莫代怜心里对眼前这个长了一双狐狸眼的男子很是抵触,甚至不愿多看一眼,因为他是莫潇安排在其身边的副将,准确来说,是安插。
“小将军,是家主让我来的,银城军看到了烽火高台这边发出的紧急求救信号,家主得知后便派我来护您。”
从莫衍口中说出的一字一句,都让莫代怜感到无比恶心……
“知道了,你带人去帮凌世的护卫军收拾残局,把西面看台百姓的尸体和晕倒的荒蛊族杀手区分一下,活捉杀手,不可滥杀。”
“是,属下这就去!只是……”原本一脸严肃的莫衍,突然露出狡黠诡异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将军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您看您这手臂,真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您再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家主若是得知了,可是会伤心的……”
“退下!”
莫代怜低声喝到。
“是……”
莫衍面带微笑,抬眼看了看满脸愠色的莫代怜,不疾不徐地转身离开了。
莫代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正在滴血的左臂,虽然安怀玉的剑只是割破了他的衣袍,但那股锋利的剑气还是令他受伤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便是外人既崇敬又惧怕的莫家二公子——莫代怜的日常遭遇。
莫衍的到来将莫代怜再一次拉回了那半年的黑暗时光,以及在那个狭小肮脏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每每想起这些,莫代怜便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一般,浑身麻木发冷,那人用刀一次又一次地挑开他的皮肉,连那些练武留下的旧伤疤都不放过,割破,翻挑,品尝完他的痛苦后,再给伤口处抹上最好的金创药,只为等待愈合的时间能短一些,因为伤口愈合后,他便可以实施新一轮的惩戒……
莫代怜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他知道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不过迟早会结束的,只有熬过嗜血的黑暗,才能成为狼群中最凶猛的狼!到那时,过往一切,皆需偿还!
东面看台,烟雾已尽数散去,分布在人群中的杀手也都已被射杀,宁无离赶到时,发现安怀玉正抬头望着南面高台的方向,那里是安庆前来观战的皇室和贵族子弟的看台,随后,安怀玉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安怀玉!”
宁无离叫住了他,并快步走到他身边。
“你们南面高台上早有埋伏,想必是早就知道今日有人闹事吧。”
安怀玉并未直接回答宁无离的问题,而是继续朝高台走去。宁无离早就猜到安怀玉这个不近人情的人形兵马俑是肯定不会理会她的,于是便很自然地走在他身侧,不慌不忙地继续追问。
“是上次团圆镇的那个人吗?”
安怀玉不答。
“你不说我就当是了,此人究竟跟你们凌世皇族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几次三番地买通荒蛊族那群怪物来制造混乱,上次是冲着挑起两国战争来的,这次干脆连你们自己人都杀,看来跟上次不是同一目标,难道是冲着南高台观战的那位来的?”
“够了!我只能告诉你今日之事同上次一样,绝非安庆皇室本意。”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南高台正下方,宁无离听到阁楼处有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却并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一直紧紧跟在安怀玉的身旁。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上去吗?”安怀玉偏过头来问到。
“我……”盯着安怀玉那张不似凡人的绝世皮囊,宁无离竟一时出了神,“我自然要同你一起上去,说不定还能抓到此次荒蛊杀手的统领,这次,凌世可绝不会再放过幕后之人了,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听罢,安怀玉并未再阻拦宁无离,任由她跟在自己身旁,二人就这么一起登上了阁楼。
阁楼里兵器碰撞和士兵们嘶吼的声音越来越近,宁无离本能得握紧了碧瑜剑,准备随时迎战荒蛊人,只是刚一走进阁楼,安怀玉救伸出握剑的右手将她护在了身后。
“你就待在这儿,别再往前。”
说完,安怀玉拔剑杀进了人群中,虽然今日已战斗多时,但安怀玉的身上并未见血,因为真正的杀戮才刚刚开始……
纵使荒蛊族的兵器再怎么诡异凶残,在山海四大名剑的破山面前都不足挂齿。相传前朝武林之时便一直有许多异域高手带着自己锻造的奇怪兵器来挑战山海四大名剑,皆无功而返,剑乃万器之宗,当年的武林盟主便是凭着斩天一剑,开启了长达百年的武林盛世……
破山剑下飞溅的鲜血沁透了安怀玉的红衣,使那红色看起来更加妖冶、凛厉。
这是宁无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