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王福往那边略伸了下头,想继续听她说,但接下来人就没了声。香兰找到银针回身重新坐好,见王福满脸疑惑看着自己,问了句怎么了。
她上扬鼻音嗯了声,“背叛,然后呢?”
“我就知道这个。”
毕竟当时也只听窗外人提了嘴那俩字,至于到底为何,那些人说的声小没听清,加之才来府中不久,不好过于好奇。
王福噢了声,坐正身子继续缝荷包,这段时间下来她逮着时间就挑灯绣荷包,上回香兰出去采买顺便把自己缝得拿出去典当,足足卖了二两银子。
就要入冬,她更得抓紧些好给娘和哥哥留出过年钱。
二人边绣着边有的没的说了会儿,过了一炷香功夫,王福揉揉眼,觉着眼前有些暗,跪起身子要去剪剪灯芯。
“来人。”
是陈叙的声。
王福偏头往外看,香兰放下针线推她叫她快去。
她忙整衣站起身来往外走,一脚跨至门槛处,又想起灶台上还蒸烤着槐饼,便出声提醒香兰叫她想着点。
香兰应了两声是,王福才出门。
入秋萧寒,庭院满是碎枝落叶,扫了一遍,一夜睡起第二日又是满地。
王福提裙走去,房内漆黑一片,并未看见陈叙身影,她摸着黑往里行了两步。
“公子?”她试候唤了两声。
还是无声。
王福点了盏灯搁在桌角,刚转身就听屏风里传来哗哗水声,她拢着烛灯,偏身往屏风里头走。
谁知在跨过屏风那刻,陈叙身子冷不丁全数扑入她眼。
王福怔了怔。
陈叙从水中站起,从木施拿过里衣随意往身上披上,里间潮润湿绵,还伴着些冷然的檀香,没一会儿就蒸红了王福的耳垂。
她对上陈叙视线,好一会儿才返过神,立时低下头,慌着要退,“奴不知公子在沐浴,马上,出,出去……”
脚底跟着往后撤,却又不防碰倒墙角下的唯一烛火,墙上影子瞬间倒转,将王福身形映在壁上,对着陈叙影子,二人身影诡异扯在一起,蒸腾软香间,恍惚升出几分怪诞的暧昧。
王福恼自己笨手笨脚,蹲身扶起烛灯。
“进来。”
前头水声哗啦,还有细细的衣裳摩挲声,王福呆了下,前头又道:“皮囊而已,为何羞愧?”
声色淡淡,里头听不出半分喜怒。
王福再次抬头看他,陈叙并未系着任何绦带,起身动作间,任由衣襟放荡摇晃,将他胸膛晃得若隐若现。
“更衣。”
她回神应是,脚下不敢耽搁,虽是听陈叙这么说,但也不敢真直直盯着他毫无顾忌的看,王福还是选择低头,将外袍给他拿过来。
袍衣撑平伸展,伺候着陈叙穿上,伴着里头混沌的潮腻,王福也跟着湿了手腕,偶尔的,碰到陈叙冷硬的肉/体,指尖发烫,赶忙缩回。
陈叙转过身,伸展胳膊,王福就着他的姿势半屈膝,歪头挨在他腰间,系上玉带,但在最后系带时,弄了好几回,怎么也勾不住。
不免得带了些慌,王福吞了口口水,正趴去看,就被一只湿冷的手反握,陈叙低头看着腰带,就着她笨拙的指头,一点点把腰带扣上。
“啪嗒”,声落,她顺势松手。
“要茶吗?”
“嗯。”
闻话,王福转身走出屏风,其身影在墙上一点点褪去。
庭园花香穿堂而过,混着深秋惯有的萧索气,将窗户拍打个不停,烛火被扇灭,王福跑去关窗,又点了盏灯。
要是以前,陈叙是不叫她关的,而且他这人奇怪的很,越冷越喜欢,即便深秋冷寒,也是不关窗的,有时冻得王福半夜爬起来偷偷把窗子关上,再在陈叙起床前把窗开开。
但这回想着才沐浴完,不好冷不丁过风,就擅自做主关了。
听着人从里间出来,王福回头看去,陈叙端杯喝茶,见她时不时往他这边看,问了句什么。
王福啊了声,她确实想问来着,比如为何只用冷水洗身,又为何不关窗睡觉。
刚张口,忽的鼻中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焦糊味,好似是……槐花饼?
“坏了,糊了!”
她嗖的下转身跑出,留陈叙立在原地蹙眉。
王福赶忙往小厨房奔去,手指沾水,着急忙慌用火棍拨着干烧的烈柴,吹了几口,刚揭开锅盖,就被白烟热气迷了一脸。
呛咳几声,烫着手把槐花饼从锅中揭下来,里头水烧的一滴不剩,锅沿几块饼子焦了层糊渣。
来不及懊恼,赶忙把剩余的几块好饼子铲出,放在笼布上。
包好,抱在怀里跨出门槛,正要找香兰兴师问罪,谁知转身就见陈叙立在庭院看她。
“什么东西?”
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