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
看,乔以南也跟着往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上的男生:“路北倾!路北……”
“您是?”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迎面走了过来,同样指着自己的手机。
是听筒对面的声音。乔以南赶紧点头。
“先让她进来吧,接了人就走,”老板说给酒保,又说给她,“不过你一个女生,能把人带走吗?”
乔以南犯了难。
确实。
毕竟她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路北倾会醉成这样。
平常在班上淡定自若、平静的掀不起一点波澜的男生,此刻竟然来到了未成年禁入的地方,喝着怎么看怎么跟他形象不搭的酒。
喝酒伤身,酒精应该是短暂让人忘却烦恼、消愁的最后选择。
所以,你在烦恼些什么呢?
乔以南好像看到了,路北倾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其实路北倾面前总共没几个空杯子,看得出没什么酒量,只喝了几口就醉了。
见有人来,路北倾反而笑了,一双桃花眼好似含着雾,眉目含情,可笑容明明并不快乐:“你来了?”
乔以南被他这副勾人的样子挠的脸颊发烫。
他居然……认出自己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乔以南站在男生身旁,想要明确确认一下。
希望你的电话是因为是我才打过来,而不是随便拨通才打到我的号码。
路北倾听进去了,仰起头,拇指顺着她眉眼的轮廓划下:“知道啊。”
乔以南想,此刻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你联系你家里人了吗?”
“没……”路北倾摇头,“没有……”
以前只是单纯以为他说的“没有”是没有联系的意思,到了后来才之后,那是是真的“没有”的意思。
没有家长在他在的城市。
不过那时的乔以南只认为是前者的原因,她她抓住路北倾的手臂,试着把他托起来:“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
男生呢喃着,醉酒后模糊不清的声调念念有词,吐出两个字:“变化……”
乔以南更多把注意力放在扶他这件事上,没有仔细听他说的内容:“什么?”
路北倾摇头,如梦初醒一般:
“你……为什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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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年代了还玩替身文学。”乔以南浑身寒颤了下。
还是她被当成替身了。
“不过那个时候,”乔以南把理智用在了别的地方,“路北倾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呢?”
因为那通电话,乔以南难得留有了,路北倾的联系方式,而且在当年的除夕夜,还收到了一句“新年快乐”。
虽然更像是一键选中的群发祝福,但她还是好好珍藏了起来。只是他离开后她鼓足勇气回拨,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的嘟声状态,空灵悠远。
打不通,占线,却也没有关机空号。
就仿佛很玄妙的、她拨到了外星球,得不到另一重回应。
乔以南想不明白,挑出颗橙子味的小熊软糖往嘴里丢,路过的闲聊还在继续。
“你管呢。”
“嗯?路北倾往看台去了?”
“该不会是去看台上吧——”
“八卦。”乔以南嘴上这么说,脚上的步子倒跟着加快了。
尽管过了冒粉红泡泡的年纪,但她也不是很想看着路北倾路过她旁边,去找他口中所谓的“她”。
会显得以前她的所作所为非常搞笑。
乔以南继续走,身后奔跑的步子愈发靠近。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哎,乔以南。”却是路北倾喊了她的名字。
乔以南后脖颈僵硬,一帧一帧想要回头,路北倾倒积极,先蹦跶到她旁边,然后稳稳停下。
目的地足够明确。
不是看台,是她旁边。
乔以南:“?”
怎么,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在吃什么?又这个啊,”路北倾探头,“幼不幼稚。”
乔以南深吸一口气:“行,就你不幼稚好吧。”
“没,我也很幼稚啊,所以……”路北倾难得没跟她呛,只是坏笑了一下,趁她不备抽走那袋软糖,“分我一颗。”
“参与100米的选手都在这里了吗?”裁判按班数人数。
“没,我们班缺一个,”唐明哲满操场寻找,在空旷区看见了手抬得老高的路北倾,“老路——”
等下,他身旁站着的那是……
这个年纪的男生,行动上想方设法引起自己感兴趣的女生的注意却不自知。
“哈?”乔以南追过去,去抓路北倾借着身高优势举过头顶的手,男生182的个子,手臂又长,她垫脚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