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如昨
,她即刻上前给他压到墙头,手肘一弯,十指按在两侧。
“我听到了。”程云回淡声道。
她丝毫不顾忌,径直贴近他侧脸,低低的笑,碎发绕在他耳廓惹得人发痒。
“我们还是回去说……”摸不清现状,江逢斟酌着语句,身体不安的紧绷。
煞气作怪,她心性不似平常,变得难以揣摩。
湿冷的食指触及双唇,他突然闭口不言。对面程云回眉眼如钩,笑意渐深。
而后猝不及防咬上他的唇,牙齿嵌进皮肉,咸腥味霎时蔓延在鼻尖。
双臂攀上他肩膀,她整个人倾覆过去,收尽最后一点空隙,手指拉扯他散乱的发尾。
指缝间乌发缠绕,少年眼睫轻颤,顺从的由她压着,不做任何反抗。
他的乖顺反而激起了心底肆意疯长的破坏欲,施虐所得的畅快无时无刻不挠心抓肺。
深受嗜欲侵扰,程云回表现得格外粗暴,发了狠的撕咬啃舐,全无平日的淡雅端庄。宛如撕开人皮的恶兽,只剩原始凶残的本能。
“嘶。”不耐受的抽口凉气,江逢趁机仰头喘息,又被她强硬的压下后颈。
魔是欲念所集,会咬人也正常。
但再不采取措施,这具身体大概就会窒息而亡了,绝对是众神之中最丢脸的死法。
不过这样一来,某种意义上也方便了他。
江逢安抚的摸了摸她后脑,目光低垂,粗略观察她魔化的程度,心中已有计量。
早晨喝的汤药早已重新化为法力回归体内,他平复气息,引着那股热流不着痕迹的渡入她口中。
神识颠三倒四,程云回的认知也迟缓不少,许久才发觉身体的不对劲。
突如其来的热源与她内息冲撞,瞬时搅乱了周天运转。
经脉阻塞滞疼,犹如刀尖寸寸切割凌迟,换气时牵动了神经,钝痛之感成倍加剧,如重重枷锁限制了行动。
吞咽间喉头发胀,仿佛烈火灼烧殆尽,徒留焦黑的外壳与砂纸相磨,粗糙而嘶哑。
炎火加身,手脚却冷意更甚。
她清醒几分正欲后撤,却被少年环住了腰,点了穴动弹不得。
这力道至纯至净,程云回魔性崭露,本能的抗拒,不料反被禁锢,眼中惊怒非常。
可惜挣扎无果,一个不慎失了力气,滑坐在地。
江逢也跟着靠墙坐下,一腿伸直了,另一条则屈起膝盖,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抱紧些。
他抬手覆上她双眼,掌心传来舒适的清凉。阻隔感知的效果极好,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刹那消磨了大半。
狂躁褪去,脑中晕眩使得程云回逐渐消停,安静的被揽在怀里。
少年指节松了松,虚虚搭在她肩颈。眼下乌青隐隐,面容稍显病态。
想着人一时半会醒不来,他干脆合上眼小憩,默默调息修养。
……
眼前有些迷蒙。
程云回揉了揉双眼,神思恍惚的环顾四周。
就见自己趴在江逢身上,而他嘴角挂着血,唇色发白,满脸困倦。
她仓皇起身,复又蹲下摇晃他:“师弟醒醒!”
喊了好几声,他才抬了抬头,眼皮掀动。
江逢勉励睁开眼:“腿麻了,烦请师姐拉我一把。”
程云回抿着唇伸手拉他,说是借力,江逢也没真的让她扶自己,刚直起腰便松了力道放开她。
不等尴尬消散,程云回率先转身走出阴影。
江逢拍去衣摆上的灰尘,安静的跟在后头。
察觉他的靠近,程云回脚步越发急促,比来时还多了几分窘迫慌张。
分明可以施术回去,省时又省力,可她压根想不起来自己有灵力,只顾着惊慌失措,身形跌撞狼狈,逃似的走远。
二人一路沉默,谁都没提刚才的事。
等他们弯弯绕绕回到最初所在的巷子,花音已经蜷成一团,缩进墙角睡熟了。
其余几个流民零零散散躺了一地,仍闭着眼不作声。
便只好又退到巷口,省的扰人安眠。
四周悄然,鸦雀无闻。
就见程云回木木的站着,偶尔瞥他一眼,又立马背过去,神情万分纠结。
江逢先开口道:“师姐打算怎么管?”
“这……”程云回结结巴巴,半掩着脸就不正眼看他,“我想定期来照看花音他们,顺便捎些保暖果腹的衣食,尽力所能及之事。”
到底第一次出山,不曾经历尘世烟火,想法也格外天真,这般行事顶多求一时温饱,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流民困苦的现状。
然而江逢意不在此,只是敷衍点头带过话题:“师姐想的周到。”
“我生于落雪城,儿时贪玩,常偷跑出家,数次途径旧街。今日又恰好路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