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
一楼乐队的舞台演出刚刚结束,舞台负责人便与乐队乐手们沟通,大概就是接下来会有一个顾客来演唱,需要他们的配合。
乐手们看见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黄蓝渐变色长裙的女孩静静地站在一旁,乐队的鼓手问她:“需要演唱什么歌曲?”
“《Someone You Loved》。”女孩回答道。
两分钟后,已经和乐队简单沟通好后的贺容筝坐在舞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只脚踩着横撑,一手拿着立麦,转头与乐队的乐手对视了一眼,音乐开始响起。
暖黄色的灯光撒在她的身上,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眼尾还有一颗浅浅的泪痣,秀挺的鼻子,淡淡的唇色,白皙的皮肤泛着一层暖意,让贺容筝整个人像仕女图上的美人,让人不忍心惊动这副画卷。
“I am g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I fear there is no one to save me, (我沉溺其中而这一次我害怕无人能将我拯救)
this all or nothing really got a way of driving me crazy,(孤注一掷真的让我渐渐失去理智)
I need somebody to heal somebody to know,(我需要有人将我治愈有人倾诉)
......
秦寻阑倚靠在二楼的楼梯扶手旁,眼睛却盯着舞台上的女孩,女孩的声音无疑是吸引人的,明明没开口前是一副典雅的仕女图,而一开口却是欧美嗓,唱的这首英文歌别有一番风味,令人感觉意料之外却又意外之中,肆意自由,随着音乐,闭着眼睛享受这舞台。
酒池里的人们都静静地欣赏这这首歌曲,纪如意也在座位上看着正在舞台上发光的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碰了碰身边的钟樾,说:“怎么样,我就说筝筝很厉害的。”
“的确。”钟樾赞同地答道。
......
“I was getting kind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I was getting kind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我已习惯做你所爱之人了)”
歌曲结束了,贺容筝向乐队致意后便缓缓走下舞台,可没想到许是刚刚表演得太吸引人了,舞台旁站了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玫瑰花想送给她,她皱着眉头,对他们都摇摇头,准备快步离开。
正在这时,有个离得近的男人急忙想拉住贺容筝,就差一点点距离就要碰到她的手臂时,就被赶来的纪如意一把推开,冲他喊道:
“欺负我们筝筝身边没人,还动手动脚的,小心老娘把你打得找不着北,老娘可是跆拳道黑带,要试试吗?”
那群男人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富二代,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再加上纪如意后面跟着的钟家二少,几个人便也灰溜溜地离开了。
几个男人离开后,贺容筝想了想,貌似他们离开前看了几眼纪如意身后的钟樾,意识到可能是沾了光的贺容筝扭头盯着钟樾,二人的目光交汇了几秒,只见钟樾把手指放在唇边,让她保密,而后又看向了纪如意。
贺容筝看着得意的纪如意,还不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了,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也就明白了。三人便离开舞台旁,离开前贺容筝似乎感受到还有人在盯着自己,于是又扭头看看身边,可什么都没发现,心想着Morpheus应该在附近,便放下心离开了。
二楼的秦寻阑看着女孩迷茫地寻找,却又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眼里闪过笑意,看着女孩出了酒吧也就转身回去了。
周至然和齐审坐在沙发上看着在牌桌上大杀四方的寻哥,如果忽略掉寻哥嘴角的笑意,那还是比较正常的,可现在的秦寻阑半张脸沉浸在屏风的阴影下,鼻梁高挺,骨相优渥且透着冷峻,不笑的时候犹如高山白雪让人感觉只能远观不敢亵渎。
可这张俊美的脸上却持续挂着一抹淡淡微笑,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心情很好,就是不正常的啊。周至然和齐审两人缩在一旁,低声讨论着,
“你说,寻哥这是怎么了,收购MS的时候就没见他这么高兴啊?”周至然有些害怕地问道。
“你有没有发现,还像是从老大从外面回来心情就格外好了。”作为拥有敏锐洞察力的一名法律工作者的齐审说道。
“该不会是寻哥刚刚被妖精附身了吧?”周至然紧张地问。齐审想了想,便笑着说:“什么妖精敢附老大的身,不要命了吗?除非是女妖精,嘻嘻。”
这是,那边的秦寻阑朝他们看了过来,就像平常一样,警告意味十足。
“这才是我认识的寻哥嘛。”二人回过神来也没把男人的异常当回事了。
四月的槐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