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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夜晚,用着指腹描摹着男人好看的耳廓。
以往他想看见的是男人羞涩难耐却在逼迫下不得不袒露心底欲、望的憨态,只是今日兴致变了,他更想看一直乖乖听话的家伙在震惊过后暴怒的画面。
他或许会看见一双失望至极的眸子。也或许会被扇一巴掌,听到痛骂他无底线,没道德的咒骂。不过无论哪种两败俱伤的结果,都足以令他光是想想,便止不住的兴奋。
杜城关还在不断刺激着,他不择手段地说着那些难以入耳的污秽言谈,一双手也开始肆无忌惮抚摸上男人紧实饱满的肌肉。
他在肆意践踏着一个男人在被玩弄多年,清醒后仅剩的自尊。
“方解元,你……唔!”
杜城关喋喋不休的嘴被封住,周身的空气被肆意掠夺,他知晓方或正被挑衅到了极点,哪怕嘴角被咬破,反应一瞬,他也热烈地回应。
鸩酒的毒性还在持续挥发,带来的虚弱使得他没了往日的霸道,在这场势均力敌的交战中,他渐渐处于被动一方。
方或正一改此前的乖顺,似是死亡前的最后疯狂,他穷尽毕生所学,开始占据着主导。
木板床上铺展平整的被单在滚过后变得一言难尽,来来回回间竟勾勒出两道交叠躯体的大致轮廓。
杜城关衣衫凌乱,双眼迷离,毒酒加剧了身上的感官,情到浓时他咬牙闷哼,胸膛、腰腹、大腿内侧游离的温柔触感极大程度抚平着身体疼痛。
“你、你快点!”
箭在弦上,只差最后一步,杜城关喘着粗气,又恢复到了不可一世的姿态,然一次不经意间的拉扯,令他瞳孔震颤。
方或正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外裳被扯开,映入眼帘的一片大红无不彰显着这乃是一件大婚时的新郎官穿着。
如今自己的妄念被当众拆穿,方或正便不再多做隐瞒。
他起身回到桌边,将两个酒杯添满,不顾耳边传来的嘶吼反抗,一切就绪后径直朝着床榻再次走去。
“你疯了!那是毒酒!”
察觉出对方的意图,杜城关艰难地撑起身子,可惜如今的力气已经无法支撑他坐起来。
他无力地瘫软在床边。
方或正笑着靠近,眸光平静。
杜城关还在做着无畏的挣扎,在他的声声阻止中,掌心还是被塞进了合卺酒。
亦如无数洞房火烛夜的新婚夫妇一般,两人举杯交腕,一方一饮而尽,一方被迫礼成。
动作轻柔地拭去杜城关嘴角留下的酒渍,方或正再次欺身而上,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的眼底带有微醺的迷离。
“乖,你身子没有力气,这回、不!以后都由我来伺候你!”
言罢,方或正腰腹用力,身子猛地一沉。
杜城关已无力哀嚎,可身后从未被探寻过的秘处传来撕裂的剧痛。
恍惚间,像是有鲜血流出。
他极力推搡着压在身上的一坐巨山,偏偏药劲上头后他的反抗无异于螳螂挡臂。
无尽的痛苦源源不断传来,折磨着他的意识逐渐消亡。而在死亡降临的最后时刻,气若游丝间他只有一个念头。
他要推开这个痴心妄想的男人。
他要娶的从始至终都是娇娘!
他绝不允许其他男人脏了他跟娇娘轮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