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自欺欺人

的一张桌子前，两个小女孩也跟着他坐在了两边，一副熟稔的样子，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三四岁的孩子。

店内变得一片漆黑，只亮着一盏满是油腻的白炽灯。

“大妹子，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吧。”

“我是男的。”周硕微微蹙眉，面露不悦之色。

“对不住啊，大兄弟，求求放过孩子吧。”

周硕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戏谑的弧度，悠然自乐，那眼神似乎在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表演！

“辰哥，那哥们可长得真俊啊！”凌子聪不免有些艳羡地道，“什么小鲜肉，在他面前就是个屁，啧啧啧……不看了，再看老子就要被掰弯了。”

姜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特么对男人都有想法？

好在，刚才姜辰和周硕的交流，一般人听不见，不然，死肥宅要是知道对方是鬼差，还不得吓尿？

那可是能勾魂的存在啊！

不过话一说完，凌子聪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因为身边坐着的人也很帅啊。

“嘿嘿，辰哥，我刚才说错了，他虽然很帅，可跟您比，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嗯嗯。”

姜辰颇有些赞同地点了点头，唇角微微轻扬。

凌子聪：“……”

辰哥，我就随便说说，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老板娘就站在那儿，怀抱着双胞胎，任凭后面的婴儿如何哭泣，她也不去哄。

周硕自顾自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细细地品呡着，忽而，面色一寒，“你当本地鬼差是空气么？”

女人神情大骇，忽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饶命，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一家真的好惨……”

“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如果都要以这种方式存在的话，那要吾等鬼差有何用？你可明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周硕喝下了一口茶，突然转身，朝着那美艳老板娘的脸上喷去。

“噗——”

一道男子的虚影从他身体里跌了出来，惶惶不安地左顾右盼。

“我靠！这不是那只死鬼么？”凌子聪惊愕道，“他……他原来待在自己老婆身体里啊。”

姜辰笑意盈盈，“呦呵，恭喜啊，你也能看见鬼了！”

凌子聪：“……”

这倒是个意外，姜辰也不清楚原因，难道是因为吃了阴食？

“缩头乌龟！死了都让女人顶在前面，要脸吗？”周硕厉声怒斥。

“噗通！”

男子的灵体轰然跪地，激动地朝着周硕磕头，“大人，都是我老婆自愿的，我们有三个孩子要养，我只有附身在她的体内，才能赚更多的钱啊。”

“我负责晚上，她负责白天，大人，求你看在几个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向您承诺，等他们十八岁了，我一定跟你下地狱，你就算让我魂飞魄散，我也愿意啊……”

“三个孩子？”凌子聪困惑不已，低声问道，“哎，辰哥，那明明不是五个孩子么？这只死鬼连数都不会数，难怪生前混得那么惨！”

“你再看看那个男人旁边的那两个……”

姜辰轻描淡写，左手暗暗点向了凌子聪的眉心，凌子聪再次定睛望去，顿时吓得魂飞冥冥。

原本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女孩，脸色竟变得一片煞白，本来她们还是穿着衣服的，现在却是全身赤条条，小胳膊小腿上有大量触目惊心的针眼。

“嘶~”

凌子聪倒吸了口凉气，“她们……她们也是鬼么？”

“呵呵……”

姜辰笑而不语，眼神里突兀地闪现了一抹杀机，吓得凌子聪马上闭了嘴。

“你说够了吧？”

死鬼喋喋不休，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和苦痛，蓦然被周硕打断，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

“大人何意啊？”老板娘帮腔道，“我俩夫妻，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害过人，您就网开一面吧。”

“臭鱼找烂虾，还真是配啊！”

周硕猛一拍桌子，豁然起身，美艳到极致的脸上涌现出了深切的愤怒，“你们……当我是傻子么？”

“不敢，不敢。”

“没害过人？呵呵，对啊，谋财不算害人吧，还是因为你们害得是自己人啊，世俗的道德观，不适用，就自己弄一套道德观，你们俩真有意思啊，读书人的事儿，能叫偷么？”

老板娘和那死鬼对视了一眼，纷纷表现出了恐惧。

周硕冷面寒霜，步步紧逼，一人一鬼，仓皇往后退去。

“口口声声为了孩子，那她们俩呢？”他愤然指了指板凳上目光呆滞的两个女孩，“她们就该死？就因为不是男孩？”

“大兄弟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老板娘紧张地搓着衣角，一脸懵逼，“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