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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蟹弄熟了在那里吃了,还剩下很多,木子菁抱着他们从原色街书店买的书,两个人大包小包的走进去,跟其他轻装简行的本地人显得格格不入。
从外面看只觉得图书馆有很多层,进去了才发现两边看起来旧一些的楼体空间都是这家图书馆的,这是一家市教育局投资的图书馆,书籍齐全,他们从一层转到五层,就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五层最靠里的一张实木材质的桌子,早上看见的两个女生就坐在那里,她们挨着坐,一个翻着课本在做功课,另一个安静地在看一本很厚的文学小说。
木子菁悄悄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两个小女生都低着头,拍不到正脸,她把图片发给徐宁,很快徐宁就回了消息,跟她的想法一致,她说很像初中的她们。
果然青春的样子都差不多,学校作业,好朋友,还有实木桌子跟小说。
火车开动的轰鸣声淹没了池莨的话,他说:“我忘了带你去灯塔打卡了,就在那家书店附近,只能下次再去了。”
木子菁锤了他的头,怪他没有早点说。并答应了下次去看。
下个约定就在田野间飞驰的绿皮火车上诞生了。
开学后,大四的课基本上没有了,将近年底的时候才去实习,木子菁没有考研的想法,索性就在家里,写写东西,给各类青春杂志和公众号投投稿。
新学期的第二个周末,木子菁把池莨赶出了家门。
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哭丧着脸的池莨很不解,扒着门说:“木子菁,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我不是说了吗,你先回你家住几天,我要想一些事情,等我想好了就把你接回来。”木子菁把他的所有东西都给打包了,连同晒在阳台上的一双石灰色袜子。
池莨叹口气,把袜子卷了卷放进背包侧口袋,“那你到时候别忘了去池家接我。”
木子菁扒着门框点点头说:“放心。”
他离开后的第一天木子菁就感到了不习惯,上午十点有课,她起来后如往常一样坐在餐桌前,却发现冰凉的桌子上并没有热腾腾的粥,西瓜也趴在地上等着喂食。她深吸一口气,起来舀了几勺狗粮放进地上的不锈钢碗里,另一个碗倒进了水。
西瓜低着头享受食物,木子菁慵懒地蹲在地上,伸出右手摸了摸它的头,微笑着说:“这么晚才给你喂粮,饿坏了吧?你是有的吃了。”她撇撇嘴,继续道:“没人给我做早饭了。”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木子菁嘴里叼着一块面包片出了门,温夏跟唐倦他们开学的时候就退租了,冷冷清清的,她在对面门站了几秒钟,转身走下楼梯。
本来池莨在的时候温夏回学校没觉出有什么,现在池莨也不在了,空荡荡的楼梯总是感觉很落寞。
中午下课跟温夏去食堂的路上,池莨一直都在发消息,看来咖啡小厅不忙了,她把池莨调成消息免打扰,一条都没回,既然想要实验,就不能从任何地方插入他的痕迹。
暖阳照进玻璃窗,池莨坐在靠门的吧台,光照在他长长的睫毛上,深棕色的眼睛充满了疑惑。不知道木子菁在干嘛,把他赶出家不说,还不回他消息,这要是以前,他早就一个电话过去了,但她说了,她要想事情,她每次碰到想不通的事情,就会一个人待着,直到得出答案。在那之前,他不会去打扰她。
一连几天,池莨减少了发消息的次数,只有早安,午安,跟晚安,就这样木子菁也没有回复。
后来,她每天都起得很早,给西瓜喂食,遛狗,煮早饭,没课的时候给杂志社写一些稿子,跟徐宁出去约会,偶尔回温家吃饭留宿,方阿姨问起池莨,她会解释他回池家住了。和池莨没有来的时候一样平平淡淡地生活。
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
直到温夏离开澄水市的前一晚,大四的课已经没有了,接下来就是实习准备毕业论文,温夏想回到自己家乡的城市工作,而唐倦的家里人也希望他回家工作,两个人就这样要在不同的城市开始异地。
宿舍的另外两个室友也要回家发展,四个人即将分散在不同的城市,她们在外面买了些烧烤跟啤酒,坐在宿舍的大桌子前,进行最后一晚的彻夜长谈。
袁珍珍和缪柒是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所以没喝多少酒,几瓶子啤酒全让温夏跟木子菁喝了,酒过几巡,木子菁看着温夏红彤彤的脸蛋,眼圈泛红,她哽咽着说:“好像到了大三之后我们就很少聚在一起吃饭聊天了,那时候总是不见面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现在这么难过?”
温夏吸溜下鼻子,捧着木子菁的脸说:“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们一直在这里啊,就算不见面,不聚会,我们总会在这个城市遇到,可现在我们都要离开这里了,成年人的世界太忙了,不在一个城市,说不定这辈子也见不到几面了。”
袁珍珍跟缪染低着头不说话,都在掩藏伤心的情绪。
“你跟唐倦......”木子菁抹去眼睛下面的眼泪,虽然很不想提起,但现实摆在那里,容不得人们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