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惊恐

会儿后说：“好，如果你能猜到的话，我便告诉你关于许茜夏的事情！”

苏俐深唿吸一口气，拍了自己脸颊两下后，神情凝重的说：“……是因为妻子过世了吗？”

我想起刚刚青年说过的话语。

许早恩妻子的过世曾经上过报纸，不过并不是很大的篇幅。大抵上只是在说他取消工作云云。大概是在几个月前？总之就是最近的事情。

听见这句话，许早恩哈哈大笑。他拍着肚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那样狂笑着。

“……不是。”笑完之后，许早恩抹去眼角的泪水，摇头说：“我会想自杀，和我妻子的去世，就连一根毛线程度的关系都没有。”

呜！可以听见苏俐传来小声的哀号。

时间无情的流逝。

许早恩一言不发的泡着茶，而我们完全无从发言。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把我们带到这里？如果说真的什么都不想告诉我们、也不希望我们走漏风声，那大可以採取更加激烈的手段。

这个老人到底希望什么？我沉思了一会儿后，微微一笑，说出我心中的猜测。

“在地下室的那个尸体，正是您的妻子，对吧？”

听见我这样说，许早恩泡着茶的手倏地停下来了。褐色的茶水表面出现些许波纹。

“为什么会这样说？”许早恩平静的问。

“推测的。”我耸肩说：“虽然我对于尸体腐败的速率没有概念，但您的妻子最近死去、而鼎鼎大名的许早恩地下室多了个女性尸体，我只是对此产生连结而已。”

许早恩摇摇头，没有回答。

“伯伯……”这时苏俐忽然发话，她说：“我其实是故意刺激翅膀成长才能够从机构逃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我的翅膀特别大……我希望能在失控之前，找到治疗方法。”

没有策略。

没有话术。

苏俐的言语之中，只有诚恳。

许早恩沉默许久后，才不悦地哼了一声。他用茶杯敲打桌面，并对还站着的苏俐说：“画出来。”

“什么？”苏俐不禁愣住。

“你们两个。”许早恩拿出纸笔推到我们前方的桌上。“各自画一张图，题目……就‘我的未来’好了。这种小学生美劳课一样的题目应该可以完成吧？”

“画完你就会告诉我吗？”苏俐拿着纸笔小心翼翼的问着。

“看了再说。”许早恩闭上眼睛躺在椅背上，明显在等待着。苏俐苦着脸，把另外一张纸推到我前方。

过了约莫五分钟。

“画好了！”苏俐笑嘻嘻的喊着，许早恩睁开眼睛。他接过苏俐递过来的纸张，上头有着许多造型歪曲的人。

“这是志佳！”苏俐一一指着纸张上的人说：“这是莉娜！这边这个人是远香姊……”

“停。”许早恩抬手。“这些人是谁？”

“我在天使症治疗机构的朋友。”苏俐嘿嘿笑说：“‘我的未来’就是要在自己治好天使症之后，让机构的大家也能治好天使症！”

许早恩不置可否的放下纸张。

接着，两人同时看向我这边。

“欸？”苏俐瞪大眼睛。“你怎么完全没动笔！”

“我画不出来。”我将一张白纸往前推。“抱歉。”

许早恩眯起了眼睛。苏俐吞着口水，耸着肩膀瞥向许早恩。

老人叹了一口气后，对苏俐说：“坐下。”

苏俐回过神来，有些迟疑。

“坐下来……”许早恩淡然的挑高眉毛。“我就告诉你许茜夏的事情。”

苏俐一听，脸上展露笑容，连忙听话坐下。但她甫坐下，许早恩便站起身。

“还是到外头说好了。”许早恩耸肩说。

……到底想怎样啦！把翅膀收进包包里的苏俐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我们两人随着许早恩往展览厅的方向走，此时已经闭馆了，整个展览厅空无一人。

我们跟随着走到今天见到的第一幅画之前……也就是妇人抱着拥有天使羽翼之女婴的那幅画。

“我的外孙女许早寒。”许早恩唐突的说：“是名天使症患者，那地下室是她的房间。而她正是这幅画的女婴。”

听见这句话，我不禁愣住，但也随即会过意。仔细想想，拘束工具是为了不让翅膀将患者带走、如大斧般的噼砍痕迹是翅膀造成的吧？许茜夏画像旁的‘天使＝早寒’就是这个意思吧。

但是，为什么许早恩的孙女并没有被送到机构呢？苏俐大概也有和我相同的疑惑。大概猜到我们想问什么，许早恩无聊的说：“我女儿塞了点钱说服医院，把许早寒带到了我这里。”

“可是，那样有什么意义？”苏俐问：“是不想要许早寒承受拘禁的痛苦吗？但是就算离开机构，也得要拘禁起来才能……”

“是不想要承受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