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开始
很快就到了凯文和月轮约定的时候,月轮在进入一区卡口的时候并未遭到阻拦。不得不说那张签有怀特姓氏的通行证真的十分好用,就连衣着普通的森月和金焰没细查就放了进去。
在商议之后,森月和金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换上了蓝莹珠提供的衣服。森月将耳饰、胸针和戒指佩戴妥帖,但在戴项链时就犯了难,想要反着手把暗扣扣在一起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茶座门口走出来个服务生,和月轮说完话就恭敬地领他进去,眼看着就要看不见月轮,金焰开口催促。森月也知道不能丢失目标,可是她越是着急越是扣不上。
金焰让森月把项链给他,他来帮她戴。挺拔的脊梁此时不得不弯曲下来,他凑得很近,专注地盯着项链的卡口。
他的发丝摩挲着森月因盘发而露出的脖颈,森月感觉有些痒,不自在地偏转了头,询问金焰有没有扣上。
本来就快扣上的项链又滑动了,金焰用手指点一下森月的隆椎,用气音说了句别动。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小小的暗扣,轻轻一推,咔啪一声,终于将这条华丽的项链佩戴在森月的脖子上。
从远处看,就像是金焰的动作就像在亲吻森月的脖颈一样。
茶座的门口是古色古香的联邦样式,在森月等人眼里已经足够风雅,但若是在月轮眼里,就是有形无神,附庸风雅罢了。
月轮前脚刚进去,森月和金焰二人也到了门口。
门童迈出一步,将他二人拦下,询问是否有预订。金焰拉起森月的手,放在掌心,下颌微收,用温柔的眼神看向森月,做出一副深感抱歉的模样,开口道:“对不起啊,宝贝,你突然从中心城跑过来看我一趟,我是在太高兴了,一下子忘了预约。你可别生气。”
“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森月被金焰这柔情蜜意的语气给恶心到了,好在薄纱帽子几乎遮蔽她所有的神情,扮演一个盛气凌人的贵妇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难,颐气指使道:“我倒是不知道这家是什么档次的茶座,还要中心城的都不敢问我有没有预约。走,我们换一家。”
金焰当即安抚起怒火中烧的森月,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
刚才问话的门童见状不敢多言,向旁边的另一个门童使了个眼色。不多时,里面快步走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不敢正大光明地打量森月,只那几件的珠宝就价值不菲,一看就是上流贵妇的打扮。对着金焰,他不再收敛,仔细瞧了一眼,便对他的身份了然于心。
中心城上流社会的人常会把情人藏在一区,这一对显然也是,不过这小子可以把贵妇勾着来这儿,也是有些本事的,看来是正得宠,管事心想着。
一边有满脸堆笑,迎了过来,谄媚地说:“哎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夫人和先生快进来吧,里面空着的包厢随您挑。他们两个是没见过世面的,烦请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森月没有正眼看管事,冷哼了一声,到底没再说要走,管事立马会意,在前头引路。金焰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微微弯着腰,向她的方向倾斜着,隐隐将她圈在怀里,侧脸低头温柔地说话。
要不是知道金焰的之前是什么样子,她真的会被他给骗到,这活脱脱的小白脸做派,而且还是高段位的,轻轻松松就能将人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可是这么一耽误早就找不到月轮的影子了。
好在月轮的身上佩戴着微型监听对讲设备,另一端在金焰身上,贴在了他的耳壁处。接收到月轮的提供的门牌号,森月和金焰二人顺利地坐进了他们隔壁的包厢。
只是苦了森月,她在一旁基本听不到隔壁在讲什么,只能靠金焰转述。他转述的语气平平,还自作主张地删减一些内容,导致森月根本没办法从中得到情感信号。
隔壁的寒暄已经结束,一时间竟人开口。而森月和金焰也陷入了尴尬,森月为了听清隔壁的对话,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和金焰的距离已经近得有些越界,两人的耳朵几乎碰在一起。
现在突然意识到,两人赶紧拉开了距离。遮挡面容的帽子十分碍事,一进门就被森月摘了下来,此时她脸颊的红晕因此无所遁形,她不自然地偏过头,开口道:“让月轮哥问对方是在哪里见过他的。”
凯文的答案十分老套,上次月轮去中心城的时候,凯文刚刚从学院星回来,惊鸿一瞥就一眼万年了,此后对月轮日思夜想,忍不住开始打听起他。说的一番话辞藻华丽,用叹咏调描述着月轮在他眼里是多么的高洁美好,仿佛天上的月亮。
月轮刚进包厢见到凯文,他表现得十分绅士,甚至有些害羞腼腆,并不像是能写出那些肉麻文字的人,不过现在他确信凯文的确可以。
听着接收器里森月和金焰叽叽喳喳,月轮觉得多半是废话,只觉得一句说得对。
你是中心城的权贵,我是二区的一个黑户,你说我高洁,简直令人啼笑皆非,高洁的人在二区可活不下去。
月轮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和凯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