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神奇：“不过这是女儿开的方子，父皇前几日太忙，都没让女儿施针调理，这药膳总得喝了吧？”

皇帝拿起勺子：“好好好，喝，这就喝，你就在这盯着父皇喝完。”

片刻后，皇帝喝完药膳，王保伺候漱完口，又收起食盒走了出去。

“虽是药膳，我儿这倒是味道极好。”皇帝说完哈哈大笑：“阿蜜有心了。”

萧懿轻轻瞪了皇帝一眼，轻哼一声，嗔怪到：“爹爹既知女儿有心，便要听女儿的话，明日施针，不容拒绝！”

皇帝哈哈一笑：“好好好，明日，爹爹亲自过去，如何？”

萧懿笑了笑；“好啊，说起来自女儿回来爹爹还没来女儿寝殿坐会呢，都是女儿来找爹爹。”

皇帝哼一声：“爹爹倒是想去，你在么？今日去看诊了，明日去街上寻药了。”

萧懿听完，嘿嘿一笑，讨好似的去皇帝边上保住他的胳膊：“这倒确实是女儿的不是，不过林夫人此病凶险，爹爹忧心臣子，女儿可是为爹爹分忧。”

“哈哈哈哈。”皇帝轻轻拍了拍萧懿的手，然后看着她问道：“林夫人如何了？”

萧懿起身：“爹爹放心，已无大碍。”

“那就好。”皇帝点了点头：“说起来前几日陆国公还提起，说要当面感谢你，阿蜜为何不让府上知晓你身份。”

“林夫人病重，女儿未见，并不敢下论断，若真是连女儿都束手无策，怕旁人议论。”说完一边走向桌前一边又说到：“且看诊而已，若叫府上知晓我身份，引起惶恐，反而不妥。”

皇帝点点头：“嗯，阿蜜想的周到。那若是陆国公再问起，爹爹如何作答？”

萧懿转过头：“爹爹如实说便是，如今林夫人已快痊愈，便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萧懿看着书桌上的一堆奏章，又看了看时辰，柔声说道：“爹爹，奏章看不完的，上次女儿便说了，爹爹无论为君为父，首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一个时辰。”皇帝说着身处一根食指：“爹爹再看一个时辰便去休息。”

萧懿笑着将自己那纤细的小指伸到皇帝面前：“拉钩！”

皇帝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身处了自己的小指，跟这娇滴滴的女儿拉钩：“君无戏言。”

萧懿满足的后退一部，行礼：“那爹爹忙吧，女儿告退。”

陆湑在屏风后看着那个在自己父亲面前娇滴滴的小姑娘，想起在寄月山下时，少女总是一副端庄有礼的样子。

在寄月山上，她救了自己一命。

此刻她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小姑娘，是个生动的活生生的人，她会笑，会撒娇...

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救了自己母亲一命。

可他宁愿救母亲的是别人，也宁愿她不是本朝最受宠清安公主，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

“霁安”

皇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从屏风后走出：“陛下。”

“倒叫霁安你笑话了。”皇帝宠溺的笑着摇摇头：“朕这女儿自小自小时候便常在宫外行走，性子难免跳脱一些。”

“臣倒认为公主是爱父心切，公主忧心陛下的身体，说的话臣亦赞同。”

“霁安应也听到了，这孩子总是考虑的多，为你父亲诊治，清安思量也有道理。”

“陛下言重，公主同陛下于家母有恩，于国公府亦是天大的恩情，臣尚且无以为报。”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抬起头，叹了一口气：“有人都说，朕宠溺她，言她不知礼教，不识体统，可朕知道清安虽性子跳脱了些，却一惯知晓轻重，这些年她虽在外，可无论是洪水，山崩，地动，甚至是瘟疫，她都会前去。便是普通医者，也未必能做到如此，更何况清安乃一国公主，她本可以在这繁华的京城享受荣华富贵，清安做的这些，倒是为朕积德行善了，朕对她亏欠良多，旁人不知便罢了，朕这个做父亲做皇帝的可不能寒了女儿臣子的心。”

陆湑听到这些，倒是有些惊讶，的确，先不论洪水，地动，便是普通医者对于瘟疫都是敬而远之，稍不慎，是连命都会丢了的...

陆湑想起她曾说：医者，治病救人乃是本分。

可不是所有医者都如此作想。

小姑娘不止是医者，她是在回馈明众对她皇家的养育...

————

皇帝看着陆湑低头思索的表情：“罢了，霁安，你父亲前几日来，说你母亲身子已无碍，想返回燕州，你可知？”

陆湑收回思绪：“父亲确与臣提过。”

皇帝点了点头：“既如此，北边有你父兄，你便暂且留在京中，为朕分忧。”

“臣遵旨。”陆湑回完似是犹豫了该不该说。

皇帝看出了他的犹豫：“霁安有事直说便是。”

“臣想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