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上)
小小的夜久慌慌张张,却立刻握住我的手,声音洪亮地大吼了一句∶“一言为定!”
我们……做过什么约定吗?
*
那天我的冷淡态度似乎让夜久有点介意,他后来每次遇见我虽然第一反应总是想冲过来打招呼,却每每刚一抬步又停下。
没有人喜欢被忽视,哪怕是对我好脾气的夜久。
“诶你知道吗,”心里正反复念叨着的名字被提起,同班的两个同学聊着天,“那个女生的膝盖摔得挺严重的,看着还挺吓人。”
“对对,我刚刚正好也看见了,血都流了很多诶。”
夜久心一颤,着急上前,“她现在在哪?”
*
操场台阶上意外地推搡导致的摔倒,最后只伤到了膝盖该说是运气好吗?
毕竟就那么滚了下来,还没撞到头什么的,确实算得上幸运了吧。
医务室老师包扎好伤口,让我待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她趁现在没事去教务那边拿个单子。
我想都能想的到自己的眉头现在拧得有多紧。伤口处还是一阵尖锐的疼,疼得我后背直冒冷汗。就连躺下这样的动作都做不了,一旦牵连到伤口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最后只能维持着背靠墙的动作,有些怒气地望着天花板。
医务室的门这时被人快速推开,我还来不及回头,一个身影就急急忙忙飞奔过来撑在我床侧。
“怎么样了?严重吗?”
夜久的担忧明晃晃,连气都没喘匀,就开始上上下下检查起来。
瞥见我冒汗的额头和蹙紧的眉梢,他居然弯腰一把将我上半身搂进怀里,在我的错愕里像哄小孩儿那般,轻轻抚拍着我的后脑,“抱抱,抱抱就不痛了,乖。”
像是触发了什么身体记忆,我下意识就攥紧他腰身的衣料,竟顺着他的动作低了低自己的脑袋。
幼鸟在寻求保护般的动作。
不过几秒,我迅速反应过来,推开身前的人,眉头皱的更紧,“夜久。”
“怎么了?”他看起来比刚刚更加慌张,“是哪里痛吗?要不要我去叫找校医过来?或者我送你去医院吧?”??
我只是希望他有分寸感一点而已,很难联想到吗?
呼出一口气,我再次靠上身后的墙,“我没事,你可以走了。”
这样的态度让他再次联想到上次食堂的回忆,他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我没捕捉到的情绪。
夜久捏了捏拳,花几秒调节了下自己情绪,再次勾出一个笑容来,他俯身摸了摸我头顶,语气像是在将就闹脾气的小孩儿,“到底怎么啦?为什么现在跟我这么生疏了?”
不过只是小时候的玩伴而已,还是我早都记不清了的那种,做出这幅熟稔的样子才更奇怪吧?
一眼看出我想拍下他手的动作,夜久先一步捏住我手腕,忽略我眼里的抗拒,“下午放学记得等我,我送你回家。”
跟刚刚一样笑着,话音里却满是不容拒绝的味道。
夜久好霸道,夜久是讨厌鬼。
*
虽然搬回了东京,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不住在以前的街道了。
我趴在夜久背上,给他指着方向——我是拒绝他背着我的,但抗议无效。
“难不成你想那样一瘸一拐的回家?诶——看来你也很想跟我待的时间更久一点嘛。”
可恶,被噎住了。
经过最后一个转角,我拍拍他的肩,“就是这里。”
夜久刚一放下我,父亲正巧就从另一个方向出现。
“嗯?这是——啊,卫辅啊。”
让他俩遇见,我直觉不妙。
果不其然,在见到我膝盖上的包扎后,父亲一口答应下来夜久说的什么打算每天来接送我上下学的计划。
接送上下学什么的......
我质疑地看过去。
这不是家长的活儿吗?!
您作为家长就这样把它外包出去了?!
*
第二天就有体育课,我攥着手里的免课申请表,一瘸一拐地走到体育馆。
虽然走得艰难,但基于平时并不好的人缘,也没有人主动提出要来帮忙交申请表。
隔壁班居然也是体育课。
夜久老远就看见了我,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估计是以为我这个样子还跑来上体育课了。
等把表拿给老师,还没走出几步两个班就开始集合。于是我的一瘸一拐就在两个班的人面前表演上了。
我正烦躁着,下一秒就在一阵失重感里被人抱起。
公…公主抱?!
惊慌着看着眼前的夜久,他正回头对着体育老师∶“老师,这位同学不太方便,我送她回一下教室。”
在老师应声点头后,两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