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初见
合作伙伴,纷纷端着酒杯过来祝贺。
林萩也不解释,倒是有几分要把假的做成真的那架势。
宁遥悔得直拍大腿,怪只怪那天嘴快,瞎编了个苦等无果的狗屁深情人设。
这下好了,惹得人姑娘主动出击,要救他于水火了……
酒过三巡,宁遥借着透气的功夫,躲到角落里喘气。
他知道,苏恒一贯很少参加这类商业活动,所以今晚他究竟来不来,宁遥没底。
他端着一杯香槟,藏在角落,目光牢牢锁定迎宾席。
所有来宾都会签名登记。
宁遥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细找了一遍签名版,那上面并没有苏恒的名字。
直到七点,酒会正式开场,宁遥依然没有等到目标。
他不死心又去来宾席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苏恒两个字。大失所望的宁遥转身离开,却因为心不在焉,直直撞到来人。
女人的一声惊呼,让宁遥回神,待看清来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是助理王,两年不见,她的妆似乎又浓重了一些。
宁遥有点惊喜,又有点被抓包的窘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助理王也不在状态,只略略点了个头,还没等宁遥回神,她就消失在人群中。
宁遥看了眼登记簿,只有王金的名字,心中难掩失落。
他自嘲一笑,有些怪自己没出息,竟然近乡情怯,连话都问不出口。
他真的只是想确认一下苏恒境况,顺带了自己一个执念而已。
想到此,宁遥连忙满场转了一圈,助理王却凭空消失了似的。
找了半个晚上,宁遥不得不死了心。
他彻底忘了林萩,落寞地从桌上拿了瓶威士忌,在休息区角落找了个背光处,默默开喝。
说起来,宁遥已经好几年没碰过酒了。
他喝得又急又猛,几大杯下去,他就有了一些醉意。
不一会儿,酒意汹涌上头,他两颊微红,双眸蕴水,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吞咽间,微不可闻地溢出几声轻哼,似低叹,似呻.吟。
殊不知,这番情态,尽数落入暗处的一双眼中。
最终,宁遥还是醉了。
老话说,醉酒误事,诚不欺人也。
第二天上午,宁遥顶着头疼屁股疼,摸着被子里光溜溜的自己,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似曾相识。这次他没有急着遁逃,他没有断片,可也怕黄粱一梦。
最终,他捂着极速跳动的心脏,循着卫生间的水声,悄悄打开了玻璃门。
正在洗澡的男人,关了淋浴,淡然擦掉脸上水珠,直视着闯入者。
他的眸色毫无波动,黑黝黝的一片,是宁遥看不懂的深沉,“宁遥是吧?做我情人怎么样?”
男人脖子上,戴着一只普通的素戒,宁遥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刻了NY。
他盯着那戒指,恍惚间眼睛酸胀得厉害。
人生若只如初见。
宁遥以前并不爱这些诗词,总觉得软绵绵、麻兮兮的。
直到重逢后的某一天,被苏恒强拉着逛书店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本书的扉页上,醒目的黑体字印着这句诗,一时间竟然觉得心绪难平。
苏恒确实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
就算两人的关系看上去仅仅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宁遥也不会自怨自艾。
因为,抛开一切梦幻泡影,他和苏恒不过是互相吸引的两极而已。
何况,其实并不是。
宁遥不会傻到,以为苏恒真的又一次看上了自己的色相。
一个男人,纵使年轻时再有姿色,到了三十岁往上,慢慢就开始变得硬朗粗糙起来,再不复年轻时的精致秀气,身体也不会再像年轻时那样温软柔韧。
……总的来说,就是宁遥单方面认定,苏恒再次找上自己,必须是透过皮相看到他的灵魂,什么包.养,什么情人,不过是苏总在!害!羞!
……不得不说,宁遥的心理素质有够强大,玩的一手好自欺欺人。
所以,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呢?看一看他们的日常就知道了。
最开始的时候,苏恒每周会临幸宁遥两次。
地点在苏恒位于市中心的一栋公寓,每次耕耘完,苏恒洗过澡走人,从不过夜,留宁遥死狗一样趴在床上休养生息。
平时的苏恒,也从不干涉宁遥的正常生活。
可半个月后,约|炮次数从一周两次变成一周三次。
半年后,变成夜夜笙歌。
哦,也不对,夜夜并不一定都得做,毕竟年纪大了,但是苏恒要求宁遥每天都得呆在公寓。
快一年的时候,两人差不多正式同居。
苏恒又开始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