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jojo(小修)
的穿着打扮已经开始向不良方向发展。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头一次暴露了些许不定,眼神好比是看到一个突然两脚自立还穿戴整洁混入了人群的山地大猩猩。
空条承太郎将黑色帽檐横向一边,我能感觉到对方锐利的目光正一点点从头到脚打量过来。
“你——假期去泰国手术了?”那个人皱着眉,薄唇吐出情商为负的声音:“是大脑受到什么刺激了?”
我:“……”
噢。
的确是受刺激了。
还受了不小的刺激。
我咔吧一声活动了下手腕。
是的,从小到大,同班多年,空条承太郎一直以为我——川濑阳音是个男的。
同当年一样。
我没有立刻解释的心情。
直到我出院当天把承太郎送进骨科病房后。
我这才把自己从小到大的学生证翻了出来,然后一把扔在了他的面前。
自然,空条承太郎一张都没看。
理解了发小从男变女这个事实。
他臭着脸看人了几天。
想到这里,我面无表情咬住了嘴里的筷子。
04
今天是自承太郎出院后我再也没联络过他的第51天。
同样,暑假已经开始宣告不足。
距离开学还有6天。
按着预定计划,我本该在沙滩边享受炙热的阳光与舒爽的椰汁。
而现在,却在空条宅,吃着早餐等某人起床。
“啊啦,承太郎,终于睡醒了吗?今天的早餐要日式还是西式?还、还是说要妈妈~~的吻?”
“啧…最后的选项给我收回去。”
事实证明,千里迢迢赶回来完全是白担心了。
空条承太郎好得很。
甚至还能在我眼前活蹦乱跳走两步。
脸上仍然有些睡意的承太郎压低了头顶的帽子,黑着脸朝开心扑倒身前的女人斥责道,却没有要躲开母亲热吻的意思。
这恐怕是他越长越歪的如今,唯一一个会被他如此优待的女性了。
纵使被荷莉太太兴奋地从背后环抱住脖子,承太郎也只是凝着眉头,直到实在忍耐到极限,才再次吼了一声。
培根。
吐司。
牛奶。
坐在餐桌旁,依次将这些咽下后,他终于动作一停,垂首扫视我一眼。
“你的兴趣就是看人下饭吗?”对方的声音藏不住显而易见的不快,“未免过于恶趣味了。”
“恰恰相反,该说是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吃不下了。”我即答。
这句实话我说的真心实意,却引得少年嗤之以鼻。
近乎一个假期未见。
对话可以说是十分硬派。
但是我们谁也没觉得不对。
没有继续进食的话题,我单手托腮继续盯着桌对面的人,踌躇了一阵才开口问出自己想问的正题上。
“对了,JOJO。你上周去过海边吗?”
他不答,只是闭眼咬了口手里的苹果。
我习以为常地点了点头。
那看来是没有了。
可能是这个问题在早餐时问出来太过突兀,在三除两下解决掉水果后,他这才抬眼,审视着我如今的表情。
“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度假时在海里看到了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鱼呢。”我摸了摸下巴,“当时看着我惊讶了好一阵,结果追丢了。”
半真半假的话效果显然不怎么好,承太郎瞥了我一眼,随即夹走了我餐盘的最后一块培根。
“你的早餐已经结束了。”他扬了扬眉毛,语调没有一丝怒意,是跟我一如既往的正常交流方式,“可以走了。”
如今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那个一撩就炸的小女孩了。
所以面对这明显是宣战的行为,我心平气和地拍案而起。
最终的结果是我被以绝对的力道单手按着脑袋坐回椅子上,承太郎则是被我稳稳抓住衣领上的金链。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本来就因为起床不久的低气压而阴沉着,在被我揪至面前时脸部的线条更是绷紧了几分。
“松开。”
“饥饿的狮子会放开夺食的敌方吗?”
“你别自讨没趣。”
“我很认真,JOJO,同样的话我也不想重复。”
打破僵局的最终还是承太郎本人。
他眯起狭长的眼眸,干脆利落地把培根怼进我的嘴里,速度虽快却精准得没有让长筷碰伤柔软的齿肉或舌头。
我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胜利雀跃,但是下一秒芥末带给口鼻的刺激感便令我瞬间缩回了手臂。
“看来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