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

“不为什么，”郑亦肖又重新拿起叉子，把最后一口给吃掉了，总结道，“蛋糕很好吃。”

“哦......那我下次还买这个味道。”顾含烟见他不想答，也没继续问下去了。

“走吧。”

“好。”

走去车库的时候，郑亦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这让顾含烟感到有点愕然。比起之前她先主动他再主动的节奏，他这么直接的方式还是第一次见。

顾含烟也悄悄握紧。

“好像入秋了。”

“嗯，有点凉。”

“我车上有外套。”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车库，郑亦肖打开车门，“凉就先穿着。”

“好。”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去他家里了，书店和这里都有对方的生活用品，所以去到的时候，顾含烟熟能生巧地先去洗手间刷了个牙，免得被某人骂。

郑亦肖见状，笑了一声：“习惯了？”

“不是习惯，是保护好牙齿，”顾含烟边刷边说道，“才不是因为你。”

“哦，那什么时候去补牙？”

“......”这事儿可以再拖拖，她真的懒得去。

洗漱好后，也已经很晚了，两人在床上刷了会手机之后，顾含烟先放下手机，贴着他的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彻底没了声音。

房间安安静静的。

顾含烟没睡着，指尖一直捏着他衣服的布料，来回摩挲着。

郑亦肖抓着她的手，低声道：“干什么呢。”

“......睡不着。”

“那说会话。”

“嗯，郑......郑老板，”顾含烟还是不怎么敢叫他名字，深吸了口气，“我......”

“嗯？”

虽然她不想说起过去，但有一些问题她还是想知道，比如她高中毕业的时候，他有没有回来看她，知不知道她志愿填去哪个学校了，他公司选址在这里真的是偶然吗？

一连串的问题，让顾含烟内心泛起一股压抑的酸楚。

“......你后来，有找过我么？”

她脑子里有很多问题，但是说出来的就只有这个，如果他说有，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沉默。

正当顾含烟以为没有答案的时候，低哑深沉的嗓音却响在耳边，她不由得心头一紧。

“工作忙。”

顾含烟了然。

她手悄悄撒开了一些。

郑亦肖翻了个身，手枕在后脑勺上，眼睛在她脸上游移，想看出她究竟是什么反应，神情在黑夜里晦暗不明。

顾含烟却垂下了眼，心里莫名难过，嘴角却浅浅勾起一抹微笑：“......忙点也好。”

“顾含烟，你今年几岁了。”他忽然问道。

“二十六。”顾含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起这个，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郑亦肖嗯了一声，没再问下去。

顾含烟问道：“问这个干什么？”

“没怎么，只是觉得这个年纪也没有多大，”郑亦肖哼哼笑了一声，“缅怀什么过去？”

“......没缅怀，只是随口问问。”顾含烟声音很丧。

“嗯。”

郑亦肖沉沉地呼了口气，给她盖了点被子，顾含烟和他亲昵地蹭了蹭，想从中寻求安全感。

他闷哼了一声，身体很僵硬，一把将顾含烟抱在怀里，略微带着点警告的味道：“睡觉就睡觉，别不老实。再动我收拾你。”

但顾含烟其实没做什么，只是抱着他，蹭了蹭他的肩膀，闻言也只是哦了一声。

她不动了，但是......

某人好像起反应了。

顾含烟身体僵直，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如常，只是眉头轻皱，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她莫名想起美宜那件乌龙事，脸上一阵羞赧，她喃喃了两声，将手伸进被子某处，完全没有经验地尴尬道：“我帮你......”

她都还没碰到，郑亦肖就轻啧了一声，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声线尤为冷淡：“别动。”

“可你......”

“我去洗手间。”他起身，掀开了被子。

“......男女朋友之间，这种事情还要去洗手间么？”顾含烟叫住了他。

“......”

郑亦肖眼睫下深不见底，漆黑的暗光照出他瞳眸中的一点星芒，他表情隐忍着，像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决断，动作欲去不去。

“以后总归也是要......帮的。”

“好，”郑亦肖掩了掩眼睛，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脸上微烫发热，“......那你帮我。”

顾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