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雷诺哪会哄人,被陆景歌的这娇气的酒疯彻底搞怕了,他不怕动刀的,自己拿起家伙就是干就行了,这梨花带雨让他浑身不得劲。
这还质问上了,非要让他说个是非黑白,说什么,他就一个大老粗,听他的意思说出来,这还好像不是很满意,哭的很凶狠好像那个负心的人就是他一样。
壮汉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后悔给一个这小孩喂酒,只怪他当时太高兴了,那一棍子确实是他能够独当一面。
陆景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暗自伤心了一会儿,然后就安静了下来,他醉的快,醉意过的也快,这次是遇到了点伤心事,一般的时候他都是很乖巧的。
陆景歌自己把衣服穿好,然后自觉的躺在了火堆边,这也是他醉酒后必干的一个流程,他在没有断片的时候有强烈的生存意识。
雷诺看的一愣一愣的,摸了摸后脑勺,无趣的很,这天还早,也跟着和衣而眠。
当然郁结经昨天的那几嗓子,也消的差不多了,第二天起来就是神清气爽,陆景歌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酒醉之后情难自禁,回想一下也非常感慨,萍水相逢自己太过依靠了,以至于感情这么深。
生活还是要继续,陆景歌继续自己的训练,并不会因为自己取得的一点点小成绩而沾沾自喜,也不会因为某些人停下脚步。
雷诺备好马道:“今天顺着这个路赶一天,明天就到拜伦的领地,我们可以稍微休息收拾一下再上路。”
“这么快?”陆景歌收拾东西,他本以为他们会在荒野多待一些时日。
“这么算的话,我也没什么教你的,在野外你活下去也没什么问题,最主要还是实战。”他们的实力都是从实战中痛和泪换来的。
陆景歌想了想也对,自己站在空有纸上谈兵。
停滞的旅程终于重新启程。
到下午,陆景歌他们被由南向北的人群拦住去路,他们衣衫褴褛,多为老人。
“贵族老爷,给点吃的吧。”一个形容枯槁老婆婆将手直接伸到陆景歌的面前,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罩袍下的陆景歌,笃定会给他一些食物。
陆景歌刚想说话,就被雷诺的声音打断了:“滚开,想死吗?”
粗鲁的拒绝了老人的请求,雷诺既然说了,陆景歌自己也只能看着沟壑黑黢的手慢悠悠的收回。
本应当内心是充满同情的,随后的老人的举动让他瞠目,当他们与老人擦身而过后,马车旁传来老人无休止的咒骂,不停的跺脚,手杖不断的敲击着地面。
陆景歌再抬头,流民们眼神凶狠,手中的棍棒握的死死的,仿佛是一伙蓄谋已久的强盗,完全没有逃亡时候的虚弱无力,等待着机会稍等你松懈一拥而上。
幸好雷诺手边放着他那柄玄铁制的大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待到这些人走远,雷诺才说道:“今后路上会遇到很多游荡的人,有些确实因为灾难背井离乡,更多的就是团伙,家族迁移加抢劫,都是强盗罢了。”
陆景歌暗自记下来,为自己刚刚的同情心捏了一把汗,在这个年代怎么活着,一般的人确实只看天命,像雷诺这种很少很少了,都是王权贵族的天下和众多利益的纠葛下挣扎的人。
他们在这不平整的乡道上慢慢悠悠的前进,走着走着,陆景歌听见除了马车吱呀作响的声音似乎还有什么在他们的车上,轻轻扣着车低。
不仔细听便融入了整个环境,但细细的听来有什么在他们的车下面爬动。
每在他们的车底挪动一次,制造出的声音另他就如坐针毡,到底什么时候车下面有了个人?
刚刚的流民?
陆景歌最终忍不住扭头想给雷诺说,看到雷诺的眉头皱着都能夹死虫子,而且下面的东西一动,雷诺的脸就越黑,他也发现了藏在车底的东西。
雷诺看到陆景歌看着他,就知道两人现在有一致的想法,雷诺拉停了马车,两人各走一边。
雷诺首先掏出了刀,不用说话直接动刀,面对未知的直接方式,就是直接与他面对面。
车下的那个东西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直接从陆景歌的这边扑了出来。
纵使陆景歌已经做好准备,也被那血盆大口吓了一跳,但是马上淡定下来,抽出腰间的短刀,跟随肌肉记忆直劈而下。
瞬间鲜血四溅,现在这把刀切人如同切豆腐一般,脑袋和身子很轻易的分了家,人还在地上抽动着,头上的嘴还想咬陆景歌。
这个人他有点印象就是刚刚路过的人群中的其中一个。
雷诺从那边走了过来,蹲下看着那嘴中尖锐的牙齿,“吸血鬼?”
地上的人虽然还活着,刀口不断泛着红色的血泡,如同翻滚的开水锅,红色由于陆景歌的刀的特殊性,伤口没有办法及时愈合,血从刀口流了出来。
陆景歌觉得这不是个例,那群人到底有多少人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