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荷包蛋头像大咧咧躺在聊天框里,他脑子里仿佛站了一个沈季淮,眯着眼睛问他要不要吃河鲜。
估计少爷又是去哪里玩了吧,秦逾白这样想着,手中敲了两下键盘。
y:不吃。
沈季淮也没多说什么,好像很忙碌似的,匆匆打下句“ok”就再没消息。
秦逾白索性也把手机扔到一旁充电,上上下下地收拾起出租屋,顺便继续等待导师的消息。
等到差不多快晚饭的时间,导师回了消息,所有的作业终于通过,还收获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夸奖。
然而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已经是平静生活中莫大的开心了。
秦逾白斟酌着回复老师,然后仰躺在床上,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六月天气还不是很热,夏天气息不重,温度适宜很暖和,暖的仿佛空气中都是热热的花粉味,只让人感到闷,而不会觉得热的受不了。
秦逾白本身是不怎么爱出汗的体质,然而折腾了这么一下午,汗还是顺着额角往下留。
他骨骼流畅,侧脸下颌线清晰,正面又显得脸小,肩宽的同时头还很小,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老天爷赏饭吃,不用怎么锻炼就能获得众人追求的身材。
肌肉不是很大块,细究起来大概算是薄肌,小麦肤色微微凸起的青筋,因为搬了重物而有些颤抖的手,血管一跳一跳,都无比明显,从手腕处连到心脏又连到太阳穴,“通通”地在胸腔和脑海中跳动,抬手擦去额角的汗,指尖泛着粉红。
眼镜也被热气蒸的上了雾,鼻尖连着脸都染着不明显的红,薄唇微张,汲取着空气中的氧。
左右放假就是这样,在家里刷刷用久了电池不怎么样的手机,用散热声音震破苍穹的电脑做做作业,无聊的时候点进学校官网和知网等各个地方,翻出导师的论文投其所好反复研究。
没什么趣味却又忙的要死。
等到沈季淮说他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假期的第六天了。
秦逾白正在和室友聚餐,收到了他回京市的消息,以及假期要提前结束的噩耗。
餐厅是个半土不洋的地方,有乐队演奏,菜单上除了看不懂类别的混搭菜系,还有小鸡炖蘑菇之类的菜,有包间有散座,比起有钱人,倒更受年轻人诸如大学生这类人的青睐。
室友实习挣了第一桶金,在群里喊着让大家一定要来,可是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最后六个人就来了三个人。
室友家里条件还不错,家里人支持着先在京市站稳了脚跟儿,定下来之后打算先请兄弟们吃饭,多番思索选了这么个地。
三个人小点几个菜,开了瓶酒。
秦逾白酒量其实不好,还是上次帮沈季淮挡酒的时候才发现的。他以前不怎么喝酒,最多只过年和家里人喝过两瓶,喝完什么事都没有,于是自觉酒量很好,没想到酒量也是分品种的。
啤酒战神,洋酒小卒。
他喝了一杯,眼睛就睁不太开了。
但还能勉强撑着意识清醒,让室友别吃海鲜,以免中风。
室友坐回来,嘟嘟囔囔地说可惜了。
酒过三巡。
两个室友酒过三巡,秦逾白浅尝两杯。
天已经彻底黑了,灯红酒绿的街道好不热闹,灯牌亮的直晃人眼。
秦逾白扶着旋转门,绕了一圈,没出去。
室友们先一步出去,看他们寝室学习大王在原地打转。
秦逾白:“……”
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按了按额角,视死如归地又走进旋转门,撞到门框后成功走了出来。
秦逾白:“我没醉。”
室友:“好,你没醉,我给你叫个车吧。”
秦逾白掏出手机,“我自己能叫。”
室友又拦着他,怕他把定位定到老家,打一趟车八百块钱没了。
两个人无声地争执着,最终以室友的胜利而告终,帮秦逾白叫了车。
秦逾白只好等着车来,视线四处张望。
远处一辆白车隐在阴影中,驾驶座的窗户摇了下来,里面的人胳膊撑在车窗上,头微微偏着,视线和自己相对。
醉酒加上夜里的黑,秦逾白看不太清他,只觉得他长得好看,眼睛和沈季淮很像。
眯起来像是偷腥的猫,诱人的狐狸,踱步的小鹿,总之就是闪着精光的勾人。
鼻梁也秀气,长得也秀气,嘴唇也秀气,哪里都很秀气,是天边雨露化成的神。
秦逾白看呆了,不由自主地抬脚往那边走过去,任凭室友在身后呼唤充耳不闻。
醉酒的人就是这样的,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索性秦逾白酒品还不错,只板着一张脸,在白的耀眼的led灯的映照下,坚定地朝着不知是谁的车走过去。
好像沈季淮,好漂亮。
秦逾白被酒精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