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面人基地

年龄不是问题，我这人很成熟的。”

楚绪想：成熟个屁！没见过哪个成熟的大人在天空光着屁股飞。

但楚绪想逗逗他，也许是因为琪琪好玩，也许是他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

楚绪把手放在琪琪的皮带上，不断摸着那里，有时候会摸到琪琪的腰部皮肤。

“成熟?哪成熟啊……这吗?”楚绪嫣然一笑，把琪琪皮带解开，“让我看看你毛长没长齐。”

“恩人……嗯……”琪琪以仅剩的理智忍受着，并未那种忍受而着魔起来，因为这种忍受的前提是：

楚绪想让他忍不了。

一个火花在琪琪头上跳舞，然后溅落到沙发上，烫破了一个洞。

楚绪向里瞥了一眼，说：“呦，还行。不过你这火……不会烧到我吧。”然后手指在琪琪的金属扣上轻轻画圈，弄出声响，“年轻人火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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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的一声，虞饶推门而入，他进楚绪的房间总是不敲门，然后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画面左边，琪琪坐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眼睛黏在楚绪脸上。

画面右边，楚绪的手正游走在那附近，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像是摄人心魄的艳鬼。

背景翻涌不止的白色窗帘，被风撩拨，鼓起一个弧度，平添旖旎。

–

“……”虞饶愣住了。

一个是自己来到大陆之后，唯一值得信赖的朋友，也是昨天晚上刚和自己表白的爱慕者。

一个是刚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

虞饶刚想分开他们，却又想起，这不是失乐园。

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他哪有资格。

这么快啊？大抵是一见钟情吧。

也好。也好。

这一下，虞饶就觉得脚底发烫了。这房间站立不住似的，他想说话，却结了舌头，动了下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所以虞饶，又退回去，把门轻轻关上了，就当做没来过。

而另一边两个人都吓懵了。

琪琪才反应过来，把裤子穿好。他盯着虞饶离去的方向，对他不合时宜的闯入有些许憎恨。

然后看见楚绪的手还停滞在自己这边的空气中，没反应似的，最后他的手轻轻坠落在自己的裤子上。

楚绪的脸上，空白一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挑逗与自信。

“恩人？”琪琪唤他。

楚绪还是不动，像那蝴蝶褪下的壳子。里面没了生灵，只剩下丑陋破损的废弃物。

“你给我走。”楚绪说。言语之中，没有生气，没有嫌弃，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

琪琪听得出来，他无心施舍给自己情绪。

刚才闯入的那个人，走了，也把一切情绪都卷走了。

此刻，琪琪便确认了一件事，那人便是楚绪的心上人。

–

琪琪坐在原地没动，手脚发着凉，血一阵一阵，恍若逆流。

他看见楚绪追了出去，敲对面禁闭的D501的门，准确说应该是砸，砰砰砰砰，有点吓人。比自己的心跳还响。

喊道：“虞饶，你给我开门！”

声音像发怒。

原来那人叫虞饶。

可是门没为他开。

然后琪琪看见，楚绪就不是敲了，改成了踹。那支漂亮的长腿，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像是要杀人。

每踹一下，都连带着琪琪脸皮抽动一下。响声如同在他的脑子里，震得他的头嗡嗡得响。

“虞饶，你给我把门打开！”

“饶饶。”

终于开了。在那扇门泄出一线光的时候，就连琪琪自己，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否则，一定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

那叫做虞饶的人，从门里探出，却带着与刚才粗暴画面完全不兼容的轻松，倚着房门，悠哉地抱怨：

“小美人，门都要让你踹掉了，这不是失乐园，弄坏了东西，可是要赔的。你找我有什么事？”

然后琪琪看见，他们抱在了一起。

是楚绪一把扑了上去，更像是“攀”了上去。他咬着虞饶的耳朵，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琪琪看不到，但知道楚绪一定抱的很紧；也听不到，但知道楚绪一定在哄他求他。

或者撒娇，或者卑微。

琪琪以为这就是终点了，却没想到楚绪突然推开虞饶，看向D501室内，质问：“他怎么在这？”

“什么，谁？谁在这？”虞饶回过头。

是谁？

琪琪坐在沙发上，完全看不到虞饶房间里的人。

但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那声音颇为哀怨地说：“主人，你们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