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面人基地
虞饶只感觉房间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嘴就被咬了,腰上多了一只手抓着他,把他按倒、压住。
他抛下了一直以来面对虞饶的“被动”,猛兽就打开了牢笼。
“唔……”虞饶被吻得说不出来话,喜悦、震惊、与恐惧都被揉碎了,堵在这喉咙与口腔之间,不上不下。
呼吸滚烫而急促,心脏都要爆开,双手却本能地抱住他。
这像是一个迷幻而狂醉的梦。
但是,这次没有爱懒花。他们都清醒着。
断断续续、亲了又亲,唇舌像被涎水黏住,离不开了似的。
十五分钟后,收藏家松开了他,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像粗沙一般带着哑意,充满情.欲:“主人,你是不是欠草。”
虞饶喘着粗气,擦了擦肿胀的嘴,没有知觉了:“你他妈……”
[色狗,还以为有多禁欲呢,啊就这?]
黑暗中,收藏家呼吸打在虞饶脸上:“不欠草你怎么这么说话,嗯?你不是说,都亲过了、都睡过了、都结婚了吗?不是来找我洞房的吗?”
“你想睡我,是不是?我看你明明挺禁欲啊……怎么会如此呢?难道是情难自禁?”
“情不情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今天要上你。”
“不行。”虞饶抓住他的肩膀。
“你觉得你跑得了?”然后被钳制住。
“来强的?你这么没品啊!”
“你他妈的。”
虞饶拿脚去蹭他的腿,由下至上:“狗狗,怎么,憋了好几年,憋不住了?想开荤了?”
受不了了,被虞饶碰过的地方,像被火燎了一样疼痛酥麻,让人忍不住抓挠一番,即便鲜血淋漓。
“你想让我给你破处,是不是得求着主人?”
“求?”又是狠狠一口,“我不求人。更不会求你这种……”
“这种什么?”虞饶狠狠掐他的腰,弄得他青紫,呵斥,“想好了再答!”
被虞饶这么一斥责,收藏家原本的荤话就吓退了,改成了:“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兔子。”
听着蔫蔫的,没什么底气。臭狗,知道怕了?
虞饶舔了舔唇,摸着他的狗头,抚慰:“慢慢来,着什么急,你要是来强的,那我以后可不陪你玩了。”
收藏家呲笑一声。笑虞饶软绵绵的威胁,笑他的自信,笑自己的摧毁欲。
“就要强。”
[最可笑的是,这最低级肮脏、自己平时最看不起的事情,居然,真的想做了。]
“狗东西,你不是说今天我是主人,你是狗。有这么对主人的狗吗?”
“狗也有不听话的,会咬人。”
“可我觉得你是听话的那一个。”虞饶抱住他,让他彻底贴在自己身上,不留一丝缝隙,嗓音若微风般和煦温柔,“对吗?”
“……”好暖,就像泡在母亲羊水里的胎儿,安全感十足。
他们两个,好像有了某种联系,虞饶似乎在说:我会永远爱你,保护你。不需要任何理由。
这惬意感,让收藏家完全放松下来,差点打开内心,要说一声“嗯”。
[又在玩精神控制。]
[又在玩驯化。]
[又在主导我。]
从那天开始的呢?他想,大概是虞饶死的那一天。
都死了,还要关心自己。这正常吗?不正常。因为那原本就是甜蜜的陷阱,一如今日。
其心可诛。
他想,虞饶只是享受那种掌控强者的感觉。
会榨干自己的利用价值,但不给自己任何好处。
也许有点好处——就如同那个烟吻一样,感觉很亲密,其实连虞饶的嘴都没碰到。
等没用了,玩够了,虞饶就会抛弃自己,再换别的目标。
用那熟练的伎俩追求第二个人,接吻、上床、结婚、驯化,玩弄于股掌之间。
虞饶,对吗?
收藏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有点意思。
–
“小虫子,你就这么想当主人?”
“是。”虞饶立刻承认。
“而且只是当你的主人。别人?我不愿意。”虞饶明明是在轻贱他,但那居高临下地姿态,却端的像是恩赐。
“哼。”
“所以你愿意吗?狗狗,我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只要你一个,也绝不会抛下你不管,会照顾好你的。”虞饶轻抚他的后背,给他顺毛。
[是真的,就像对待我的珍珠虫。]
可虞饶听到的却是:
“主人,我不愿意。”
收藏家再一次拒绝了他,应该说每一次都拒绝了他。
虞饶也没生气,意料之中罢了,他骂了句:“臭狗,你真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