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诚实道:“实力虽然不及对方,但有保命方法。”
总之,滚滑溜圆,死不了。
花星移笑:“父亲把你给我,该舍不得了。”
成风道:“这算什么,跟着小侯爷有吃有喝,还冻不着,侯爷那里可比不上。”
“这么容易被收买啊?”花星移打趣。
成风手里还捧着那桶鱼,直接半跪下道:“成风是侯爷救下的孤儿,侯爷交待过,之后小侯爷才是成风等人的主子,不敢有二心。”
花星移道:“不会让你随便杀人的,总之做好准备,若是不得不杀了,才会让你们动手。”
成风心里一紧,低头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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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金知府的日子变得宽裕起来,不仅给美妾买了想要的金玉首饰,也顺带着给夫人带了份一模一样的,糟糠之妻不胜欣喜,对金知府又抱起了希望,老夫老妻的感情比之前好了许多。
金知府觉得这都是金银的力量,而恰逢近日宁县县令上呈拨款修堤的批条,他大手一挥,也不吝啬了,总归现在就算府库亏空,他从私库拨些就是了,毕竟偶尔他也需要些政绩,不能再在这些小事上小气。
批完条子,准备下值,便让小厮带着他去提督府找张守正。九月初九,是赏菊的好光景,他兴致勃勃去,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张大人家就在提督府后院,如今衙门也已无人,怎的府里也没人呢?
过了半晌,金知府想还是去找如花美妾同行,准备离去,却听见门吱呀地打开了,开门的是提督夫人,只见她一脸衰容,不知遇见了什么事。
她道:“是青松啊,你回去吧,守正病了,就不让你进院了。”
一听同僚生病,金知府问道:“不知可请了大夫没有,张大人现下如何了?”
提督夫人道:“已经请了大夫,青松不必担忧,请回吧。”
说完不等金知府再问什么,门已经关上。他只得悻悻离开,也没有心情赏菊去了。
而提督夫人靠在门后,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颤抖着回到房中,桌上放着她偷偷立的牌位,她不能正大光明发丧,只能以这种方式祭奠。
按照定北王的吩咐,她只需要在一个月后对外声称张大人病逝,便允准她带着女儿离去,到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
她无声痛哭:“你怎么忍心的啊!”
而定北王已经整顿好行装,准备离去,他对副将吩咐道:“之后提督之职你便兼任着,姓谢的就算没死也管不到此处,按之前的布置准备。”
副将道了声“是”。
他拽了拽马绳,没想到这位提督宁愿自杀,也不愿昧了最后的良心,这样的人最难搞,不爱名利,偏偏心里头有自己的道义,强扭的瓜真是不好吃啊。
带着队伍,哪怕绕路也只行陆路,一行人往显都的方向出发,他倒要看看,谢寻不在,秋后的那场大戏该如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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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安侯那日去了峥国公府一趟,花盛与之密谈了一个时辰,年迈的峥国公折腾不起,但听了花盛的说法,觉得事情不容小觑,便将后续的事交给了姜雨。
姜雨乃国公二儿子的公子,因国公二儿子早年在战场牺牲,便一直跟随在祖父身边,与姜雪眠算是亲堂兄弟。
姜雪眠之父乃翰林学士,他又在秋闱中了解元,前途一片大好,所以就算峥国公避世不出,姜氏仍是撑起了大显文武的半边天。而今,姜雨游历归来,便以携助花盛的名头,开始登上舞台。
花盛便与姜雨一道进宫,向暂代朝政的二殿下请命,二殿下火速下了任命,令二人半月之内定要将军中的前朝遗患肃清。
谢觅等二人离去,轻轻唤醒不远处打着瞌睡的老太傅,太傅年纪大了,精神头不太足,又跟着二殿下忧心了好些日子,最近便时不时打瞌睡。
谢觅道:“兄长还没有消息吗?”
太傅这才想起方才似乎忘记了什么事,将一个小信封交给谢觅,“二殿下,有消息了!”
谢觅一边拆信,一边埋怨道:“太傅为何不早说?让我白白忧心那么久。”
太傅惭愧地扁扁嘴,也不是他故意忘记的啊,他想自己也是时候该退休了。
不过太傅还有个小儿子,如今二十啷当岁,深得他的真传,早年已经考了进士,偏偏只爱在家窝着,就是不愿入朝,这一次太傅打算与儿子商量商量,实务官不愿做,储君之师,不知他可愿尝试?
谢觅读了信,揪了好几日的心终于轻松了,他道:“兄长只是忘记递来消息了,人现在好好的。”
太傅神色复杂地看向二殿下,怎么陛下说什么他都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