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现眼
“我跟白颂声说我喜欢他!还是当他面说的喜欢他!”
付嘉逾躺在床上拳头锤胸口,一幅向往极乐世界的解脱:“我真这么说了,别救我了,让我死吧。”
侯文景对“喜欢”这个字的雷达随时随地,准时接收:“你说的什么?喜欢谁啊?白颂声?他不行,他高冷男神,你追不到……不是!”他声音急转小提琴的八个调,变得又尖又细,“你喜欢白颂声啊?你竟然!你怎么能!你是同啊?!”
“卧槽,太可怕了家人们。”
“我是有家室的,你知道的我的好兄弟!咱们是永远的好兄弟,这样,你看看锤锤,不行再看看兴往,哪个不比我帅了两个sss级。你找他们随便一个都不亏,真的,你看他们。”
杜南陲拍开他推在自己腰上的手,又把何兴往解救出来。刚要开口骂侯文景卖朋友,付嘉逾一个枕头从床上飞出来,砸的他捂住脑袋往后踉跄:“哎wc,鱼总,你砸我干什么。”
付嘉逾坐起来没好气道:“砸的就是你。谁同性恋?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谁是同性恋?”
侯文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付嘉逾抓了枕头还要再扔:“别给我整这死出。”
眼看插科打诨不得用,侯文景干脆眼睛一睁一闭,张口胡扯:“白颂声!我说的是白颂声!”
对着六只怀疑的眼睛,他心里莫名其妙涌起一股坚定,说的更斩钉截铁了:“对,他就是。”
杜南陲首先反驳:“不对。”
“怎么不对了?”
杜南陲指着被子说:“小鱼不是说,他跟白颂声说了喜欢他之后,白颂声脸色巨变,扑上来就抓他,还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扔出去了。”
付嘉逾从旁肯定:”对,就是这样。”
杜南陲两个指头竖在眼前,生生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斗鸡眼:“所以,咱们得出结论。”
“一,白颂声有洁癖。二,他厌恶同性恋。”
一席话,听得众人茅塞顿开,侯文景摸着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付嘉逾眼珠子转了一圈,没顾得上感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讨厌同性恋是吧?我就让你被最恶心的人膈应死。
心情愉悦了,也不觅死觅活了。付嘉逾勾着杜南陲的脖子,黏黏糊糊的喊:“锤锤,我饿了。”
杜南陲瞥开脸,叫:“饿了找何妈妈,找我干嘛。”
何兴往叹口气:我要求不高,只求你们一件事,以后能跟叫锤锤一样叫我吗?”
众口空前一致:“不能。”
何兴往:“…6。”
次日,天朗气清,难得四个人都没课 。
杜南陲闹钟响的最早,他皱着眉不耐烦的伸手去摁,却抓了个空,迷迷糊糊只看见床边站了一个人。还以为是何兴往早起了,又把眼睛闭回去,跟他嘟囔着:“兴往啊,咱们难得休息,别去看书了,锈脑子,休息休息一起玩物丧志好不。”
“何兴往”却没理他,杜南陲一个激灵——何兴往是不可能不理他的!他第一反应是进贼了,眼睛睁开去看,门刚刚好被掩上,只漏出一片熟悉的淡蓝色衬衫角。
哦,熟人啊。杜南陲眼皮子打架,放下心来,脑子糊成一团,头一栽,继续睡。
只是很不美妙的,他做梦梦到自己自己不停的冲何兴往“汪汪”“汪汪”叫。
……麻蛋,神经病啊!大清早的做这种梦。杜南陲气的头顶冒烟,瞌睡跑没了,睁眼就看到何兴往坐在床沿上,就要伸手来探他脑门。
“……”他沉默半秒,问,“你在干什么?”
“醒了?”何兴往收回手,“看你学一早上狗叫,怕你返祖了。”他往浴室走,“中午了,起来吃饭。”
杜南陲摁了空调开关,踩下地,转了一圈再没看到第二个人。
“就剩咱俩了?猴子呢?”
“人有对象。”
“那鱼总呢……不对啊汪…呸,”杜南陲对嘴打了一巴掌,想到憋屈的学了一早上狗叫,顿时气的什么似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何兴往!”
何兴往探头出来:“怎么了。”
“我早上闹钟是不是响了?”
何兴往咬着牙刷含糊不清的:“嗯。”
“你给关的?”
何兴往呸的吐掉牙膏泡泡:“不是我。”
杜南陲眼睛都瞪大了:“那是谁?付嘉逾?卧槽别吓我,他起这么早去干什么?”
“不知道,”何兴往回去继续刷牙,走之前意有所指的吐出一句,“没准也约会去了。”
图书馆排排书架其中的一栅里,付嘉逾跟夏繁锦一人占着一个掏空了书的洞,并排贴在一起,看着同一个地方。
“学生会主席是个叫秦自还的大三学长,诺,就是白颂声正对面那个。”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