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
周致岸笑了,“这算是什么问题?”
温冰却仍然盯着他,想要出一个答案。
周致岸看他一脸认真,渐渐收起了笑,“你能是谁,温冰啊。”
“我的意思是”,温冰打断了他,“我和你的关系。”
当年温冰走的时候,周致岸还在病床上,几个月后,他在这里定居,接到电话被通知周致岸醒了,但是失去了部分记忆。
温冰只想知道,自己属不属于那一部分。
周致岸默默盯了他一会,扫过他白T下大片白皙的锁骨,然后将目光转向电视,随意开口,“同学,高中同班同学。”
末了又补充一句,“不好意思,前几年因为意外失忆了,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高中同学吧。”
他没记得我。
温冰失落地低下头,小声地嗯了句,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
同学也好,就一直保持这个关系也好。自己带给他的痛苦记忆就应该统统忘掉。温冰从失落中找到一丝安慰。
可周致岸没打算结束话题,他又开口问,“我记得你当年不住这边,怎么走的时候不告诉我一声?”
“我们好像很长时间不见了吧?”
“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在哪里上大学?”
接踵而至的问题让温冰无法回答,也许对于周致岸来说这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但对于自己来说却句句压在伤口上。
温冰张开嘴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最终勉强地说了句,“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告诉我搬家,还是没来得及谈恋爱?”周致岸问。
“都有。”温冰含糊地回答后立刻站起身来,“我给你倒杯水吧。”
周致岸拿起手机跟着站起身来。
他个子比温冰高出半个头,看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没忍住上手揉了揉,“不了,我先回去了,今天打扰了。”
温冰停下了脚步。
不知道他说的打扰到底指什么,是今天的来访,还是刚刚的问题。
温冰愣了愣,没想到他会上手摸自己脑袋,呆呆地开口,“嗯……好。”
“怎么这么呆?”周致岸笑了,“看你情绪不太对,好好休息。”
温冰应下后送周致岸出了门。
等周致岸走后,温冰冲进房间找到自己的药,正准备吃时又停住了,他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努力闭上眼睛想周致岸的样子。
是一个健康的周致岸。
他不求感情上的种种,他只求周致岸是健康的。
他缓缓放下药,给自己倒了杯水,躺在了床上。
而此时的周致岸眉头紧锁,打开手机拨通电话,“他情绪不太对。”
“嗯,跟你说的一样。”
“好,我现在去。”
周致岸上了车,把哈士奇安置在车后,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走了。
只是同学吗。
在你眼里,我们就只是同学吗。
为什么不反驳自己。
为什么那么随意就默认了。
你不在乎吗。
周致岸阴冷的眼神暴露在后视镜里。
别墅内。
温冰躺了一会后回过神来,他收起药片藏进抽屉里,又下楼将洗碗机里的碗拿出来放好。
他不明白周致岸为什么会毫无预兆地闯进自己的生活里。
像个没事人一样和自己交谈。
明明自己用了四年还无法淡化的东西,周致岸轻轻松松就点破了。
像梦一样。
不过温冰没有再想什么,爸爸中午就要回来了,他得放松去面对,毕竟自己做什么,爸爸都能看出来。
这时,手机电话响起,温冰放在耳边,“喂。”
“阿水,周末有时间吗?我们准备去爬山,记得你一直想去,一起吧。”洛槐说。
温冰想了一会,“好。”
正当要挂电话时,温冰突然开口,“洛槐。”
“嗯?”洛槐说。
“以后叫我小冰吧。”
对面安静了很长时间,直到温冰以为电话挂了才开口,“好。”
“对不……”温冰下意识觉得抱歉。
洛槐打断了他,笑了一声,“道什么歉啊,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温冰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呢。
阿水是温冰的乳名,除了父母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朋友也是。可能是之前的饭局上爸爸无意间叫了一句被洛槐听到了。
对方第一次叫自己阿水时是昨天晚上。
周致岸在场。
当时温冰脑袋晕晕的,没有太关注这个,直到昨晚周致岸问自己洛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