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府赵家
家这山水、这风景,年哥你真的能昧着良心说这是大凶之地吗?”
光凭肉眼所见,这山虽称不上什么名山大川,夸一句“钟灵毓秀”那也是不过分的。
山中气候凉快,古树比比皆是,房屋错落有致。
自家盘丘山和这里相比,就是一座平平无奇的小山,可没有这般的好风景,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听见他们谈话内容的唐无郢忍不住眼含笑意,整张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可能是僵硬了多年的、除了眼睛之外的五官还没办法适应主人的变化。
这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都是成群结队,少则四五人,多则二三十人,这种人这么多的一般都是几个门派或者家族一起来的。
有人看见了唐无郢一行,纷纷上来打招呼。
桑锦觉得在面对别人寒暄的时候,唐无郢本来面无表情的脸更加冰冷了,看着十分不想搭理人。
不过他不可能真的不理,别人来叙旧他都很有礼貌地一一回应了。只是都是简单的点头摇头,或者说着简短的久违、荣幸之类的字眼。
那些问好的人可能也习惯了这副模样的唐少阁主,脸上没有丝毫介意之色。
而金流年相反,笑容满面,看到这个就说某兄好久不见,十分想念。看到那个就说世伯安好,下回小侄一定登门拜访。无论是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相谈甚欢,在人堆中简直如鱼得水。
冰与火的两极就在自己眼前发生,桑锦很好奇他俩为什么能从小一起玩到大。
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是赵家庄园大门前的一块空地,是山路的尽头,现在人已经越来越多,这些还都是远处的客人,近处的客人大多要明天才来。
已经有不少赵家的家仆牵着客人带来的马和马车去马厩了,不然会更挤。
赵家的大门十分宏伟,门上边贴着‘囍’字,顶上还挂着两个喜庆的大红灯笼。
一位穿着绛红色锦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迎接客人,身后跟着一位穿着同色不同样式锦袍的年轻公子。至于仆人管事这些,有的在腰间系一根红腰带,有的头上系一根红发带。
所有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指着那个中年男子,金流年对着桑锦说道:“诺,那就是赵家的家主赵衡。不知道追我的命令是他下的还是他爹那个老不死的下的。”他可记着仇呢,一个都别想跑。
顺着金流年手指的方向,桑锦看清了赵衡的模样。面白无须,长相平平,身材意外地瘦弱,不像他见过的李坤等人皆是一副精壮的身材。
这位赵家主不像是一个江湖大世家的家主,更像,更像什么呢?桑锦说不出这种感觉,他没见过这种人。
“他看起来不会武功。”桑锦问道。
这次回答问题的是唐无郢,“他天生体弱,无法练太高深的武功,只会些强身健体的招式。”
几人没再说什么,随着人流往赵家大门走去。
赵家主看到唐无郢和金流年后,拉着身边那位年轻人,应该就是这回婚宴的主人之一的赵三公子,来与唐无郢二人寒暄:“唐少阁主,金少楼主,我与二位少年英才多年未见啊,不知近来可好?”
“世叔言重了,我们是小辈,该来拜见世叔才是。小侄一切安好,牢世叔惦念了。”金流年拱手说道。
好个屁!好不好你能不知道?老匹夫问这问题故意挤兑他呢?一脸温柔的金流年在心里破口大骂。
唐无郢声音冷淡:“多谢世叔挂念。”
“哈哈哈哈,如此便好。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和二位一般大,成就却远远不及你们啊。”赵衡笑着摇头,谦虚说道。
赵三和他父亲长得不太像,虽然脸上也有几分赵衡的影子,但他长得比赵衡好看,可能更像他母亲。
只是他爹实在太普通,因此比他爹好看的赵三也只能说,长得还算过得去。身材并不像他父亲那样瘦弱,反而称得上健壮。
这种时候自然要轮到金流年单独出马了,“世叔说的什么话,令郎长得英俊潇洒,身躯健壮有力,站如松柏,可见武功不俗。实乃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名门之子,不然怎么会令镜湖派胡长老的千金一往情深?如果我爹在,看见令郎这般,他指不定有多羡慕世叔呢。”
难怪唐无郢默默后退一言不发,桑锦都无法想象,这些夸赞从向来冷淡的唐少阁主口中说出来是什么样子。
他只能又一次对金流年的口才表示敬佩。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谁鬼话的功力,非常人能及也。
“金少楼主谬赞了,在下实在是不敢当啊!”赵三急忙摆手,脸都快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红了。
金少楼主也太夸张了,他们一行人明明都仪表不凡,却这样夸自己,让人好尴尬啊!
“哈哈哈哈,金少楼主过谦了,我还要羡慕金楼主呢。”赵衡心情极好,满意地叫来一个管事,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