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冲

我们休息的时间。”

孙斌楠：“是啊。都第三天了，还有七个人活蹦乱跳。”

柳宋沉吟道：“其实，温和也不恰当。仔细想来，这个世界内有许多看似不起眼的危机，只是我们恰好避开了。”

孙斌楠：“我看，这个世界趋向于团灭结局。”

林銮恰好有想问的，开口接话：“柳宋，你们晚上有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吗？”

“昨晚吗？”柳宋回忆道：“听到了一些，但我没往外看。这种事，好奇心害死猫。”

孙斌楠见林銮看向她，道：“我睡得死，什么没听到。”

柳宋手指点了点楼上，问林銮如何了。

林銮摇摇头，“那个保险柜是空的。杰顿的房间搜过了，没有东西。”

孙斌楠起身，“我去倒点水。你们要喝吗？”

柳宋和林銮都说了声谢谢，另一个沙发上的林宜则道：“不用了，我不渴。”

随着孙斌楠的脚步声离开，柳宋还准备问些什么，餐厅处突然传来小声的低呼，随即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怎么了？”

林銮和柳宋赶紧过去瞧，林宜也放下手中的报纸跟上林銮的步伐。

“没事……”孙斌楠脸色还算平静，“只是被地上的血吓了一跳。”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靠近厨房的柜子下有一抹暗红，周围有被简单擦拭的痕迹。这么低的位置染上血迹……

林銮不由得联想到昨晚的拖拽声，一下子脑子有点晕晕的。

柳宋抿着唇，站在厨房门口。随着门锁轻碰，被关的死死的房门一下释放了紧密的血腥气和臭味。

林宜转过林銮的头，“别看。”

背后是孙斌楠没忍住的呕吐声。

柳宋比孙斌楠好一点，但也是脸色苍白透明，立刻关上了厨房的门。

“里面是贾明的尸体吗？”林銮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死得很难看？”

林宜：“你想知道？”

“告诉我吧。”林銮道，“至少我得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止。”林宜回答她的上一个问题，“除了贾明的尸体，还有上一批人，或者还有上上一批人……已经烂了。亏得厨房够大，不然都放不下。”

林銮光是听林宜的形容就已经感觉难受了，更别提亲眼看见的柳宋和孙斌楠了。

四人走出餐厅，孙斌楠和柳宋暂时去自己的房间了，也许是洗漱也许是冷静。林銮有点楞，但很快被林宜拉回神。

“这个天好像比昨天黑的快。”

林銮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四点，还好吧。”

“不要看墙上的，看看你的那只钟。金钟。”

掏出金钟，林銮有些惊讶，“……怎么已经四点四十了。”

林宜道：“世界内的钟表可能会被扭曲，以后看时间只能相信你手里的那只。”

随口提了这一嘴，不一会儿，屋外淅淅沥沥开始下雨，牛毛针尖大小，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的湿痕。

大家都清楚雨的危险性，林銮预计剩下的三个人应当会很快回来，然而，回来的只有昭人兄弟。

他们丢掉雨伞，屋外竟然打下一阵闷雷。

似曾相识的暴雨。

林宜站在窗口自言自语：“郭皓文要是没有真正的表，大概活不成了。”

当然，林宜一向是一语成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