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

跟着走出世界，似乎也可以接受……”

林銮蹙眉道：“多次死亡会发疯。”

“是的。所以，渊源者杀人是被禁止的行为，曾经有鹤组的人遇上杀人的渊源者，立刻先一步动手诛杀了他。杀掉渊源者后离开世界，渊源者却好像原地蒸发了似的，当时还上了新闻。他们来自哪里，到哪里去，为什么出现，都不得而知。”

“还好，鹤组调查下，有一条情报可以作为参考——被渊源者杀掉的人的灵魂会更轻。”

记忆里，狂东那张简单的报告上没有这条信息，“鹤组的调查结果有全面公布吗？”

“这条没有。因为无法验证。”

林銮心道，权威机构更要严谨，应该是这个道理吧。

齐鸣润了润嘴唇，“我在黑市跟人唠嗑时听到的。呵呵，也多亏了雪山这个特殊的环境。发现石针的鬼火漂浮在雪上，我就觉得奇怪了。如果鬼火会停在雪的表面，为什么我们一路走来并没有看见别的鬼火呢？张渊害死的两个人，他们的鬼火可是立刻沉入地下……哈！这条情报居然是真的！”

齐鸣讲的很随意，林銮却有些毛骨悚然。一路走来，结伴的队友中有个杀人犯，她当真是毫无察觉。

“这个人很谨慎，不轻易动手，都这么多天了，张渊才只是他杀的第二个人。今天早上我看到他的鬼火从房间里飘出来，进入餐厅，我猜那只带路的白猫就是这个原因出现的吧。”

张渊的房门关着，齐鸣是怎么看见鬼火飘出来的？

林銮问出口才觉得懊恼，万一齐鸣是那个渊源者，痛下杀手怎么办？

好在那个情况并没有发生。

齐鸣道：“首先，我只让杜若春把房门锁上，锁孔里折断的钥匙不关我事。其次，他的鬼火就那会儿从门缝里出来，被我撞见我能有什么办法？石针的鬼火可以滞留，张渊的也能。”

“……我还以为是你不想让张渊出来。”

齐鸣鄙夷道：“我都把他锁上了，还多此一举干什么？骰子没找到，我又不是闲的。”

“不过，他死了也好，省得我有罪恶感。要是红雪漫上来把他杀了，我就间接成罪人了，大家对我的信任也会大打折扣吧，哈哈。”

话虽如此，齐鸣脸上并无悔意，带着松弛的笑容。

这种表情让林銮觉得恶寒和可怕，不禁接了句嘴，“谁都讨厌杀人的感觉。”

“我讨厌自己杀。”

“……别人杀就无所谓了？”

“人不都是这样吗？”齐鸣自言自语。

沉默了一会儿，林銮跳过了这个话题，“钥匙不知道在谁手上，大家进进出出，谁都有可能对张渊动手。我们很难排除出凶手。石针的情况也类似。”

“张渊的死状没看到，不过石针是中毒死的。意识到鬼火不对后，我去看了她的尸体，嘴唇全都黑了。”

“中毒？”林銮想了想，“原来她的嘴唇发紫不是被冻伤，而是这个原因。我记得那天晚上出门的时候，石针的鬼火已经不见了。”

“嗯。在一楼跟你碰面前我就知道了，渊源者应该用她的灵魂去干了什么。当时我看到你出现，还惊讶了一下呢。”

林銮又惊讶了一下，“你以为是我？”

“谁让你每次都做那么巧的事。”

从齐鸣的角度，是林銮照顾石针最后一程，又是林銮大张旗鼓地寻找钥匙，的确嫌疑不小。

“……那你又是怎么确认不是我的呢？”

“因为你昨晚没出门啊。”

“？！”

齐鸣不耐烦道：“现在不是纠结我怎么知道的时候，如果今天渊源者再杀一个人，也许骰子就会出现了。”

林銮没明白她的逻辑，“出去，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噢——这个事儿啊。”齐鸣拖长了声音，“我不想用这种方法出去。”

“为什么？”

“通过杀掉渊源者或者借助渊源者杀掉别人的方式出去都会出现一个问题，前者亡灵没被超度，世界依然存在，后者……跟你说这么多干嘛。反正这样我就拿不到我要的线索了。”

“什么线索？”

“找宝物的线索。我又不可能一辈子都过这种生活。”齐鸣不客气地警告林銮，冷冷道：“我对它势在必得，虽然要你出力，但你最好别打它的注意。”

齐鸣随手丢给林銮一个戒指。

“戴上。啧，不是害你的东西。戴上。”齐鸣并不问林銮的意见，“我们合作——你找骰子，我保护你的安全。这枚戒指是信物。”

“有特殊的用处？”

“一个道具。不能帮你抵挡完全鬼怪的攻击，但有额外的效果，具体我也不清楚，黑市里买的一次性玩意儿。总之，有了它你不会立刻死亡。”

“……听起来不太靠谱。”

“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