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

拍手中的怪鼓，常亭轩一震，拉住柳江卿，再看时少年却恢复了面无表情，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发现。

柳江卿停下脚步偏了偏头，低声问：“怎么了？”

常亭轩收回手，拿出手机把刚才看到的用信息发给柳江卿，柳江卿看完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

看他似乎是知道什么，常亭轩收起手机，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地跟在柳江卿后面。

柳江卿昨日便看过五人的信息，果不其然有严循泽，以及据说是他的师弟——那个少年，刚成年，虽然看着年纪更小些，但不算童工，叫做方祈，这两人是特殊合作计划的成员。

另外三人都是局里的老人，唐昭，苏灼焰，齐图图。

严循泽好奇地看向常亭轩，“这位是？”

柳江卿：“顾问。”

“哦？”严循泽探究地眯了眯眼，“什么顾问？”

柳江卿十分熟练地睁眼说瞎话，“特考局研究部门外顾问，常亭轩。”

严循泽：……

他和柳江卿用眼神交锋了一番，最终放弃刨根问底。

“我们局什么时候有门外顾问了？”齐图图小声和身边的唐昭咬耳朵。

“……现在？”唐昭略略迟疑，“老大的事少管，他说有就有，打工人有点自觉。”

齐图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苏灼焰无语地瞥了眼两个队友，又看向常亭轩，最后将目光移向柳江卿，“老大，现在出发吗？”

柳江卿：“嗯。”

他们没有从天山门正面上山，而是绕了个弯到一个小山道，山道旁围着一圈当地警察，柳江卿出示了证件和领队交代了一番，被放行带着小队上山。

山中多鸟雀，林间总是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待到行了一段路，鸟鸣声和细碎的声音都消失了，风也停了，这片树林如同死了一般。

柳江卿停下脚步，蹲下身观察地面，带着手套的手在地上摸索一阵，拂开地面的落叶来。

熟悉他的三个队友行动迅速，各自开工，迅速完成前期工作，清理出一个地道。

常亭轩正站在一边看着，被严循泽拍了一下肩膀，他疑惑地偏了偏头看向严循泽，后者无辜地抬了抬手，说：“有个小虫子，我帮你拍掉了。”

常亭轩嘴上礼貌说：“谢谢，”心底却把这人拉到红名栏警戒。

他收回目光，默默往旁边走了几步，走到已经清理出来的地道前。

地道前的柳江卿见他过来，让他跟紧，探身先下了地道，常亭轩跟在他身后，他后面跟着齐图图，其后是方祈再后是严循泽，苏灼焰在最后殿后，唐昭在地道口守着。

甬道越走越大，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脚步声，和身后人击鼓声。

击鼓声……

不对！

常亭轩猛一回头，乍见方祈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

其他人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