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
边塞,军营帐篷内,身着紫衣长袍男子,手中把玩着桌案上的茶几,悠转着。
他全无疲惫的姿态,神采也不算奕奕,只是周遭多了些让人寒颤的冷意。
只见,他单手支撑着头,墨发半扎半散,与往日的模样,及个个服装方面的配饰完全不同。
同样,他那双睥睨万物的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他漫不经心的看着吵闹的众人,兀自喝起泡好的茶,端起茶杯,忽而放在唇边,吸了小口,毫不逊色的品尝着。
似是与这帐篷里可笑的热闹,全部隔居在外,完全融入不进。
男子与周遭气场不合,即使男子生的在好看,旁侧的侍卫碍于男子的身份与势力,也不敢在男子身上流连。
永安王听着坐下的言论,他的黑目蒙上一层冷意,他缓慢地搁下茶杯,继而,垂眸听着他们的争论。
青年指着帐外,眼睛却看着对桌的江远哲,说话间,声音徒然提高了几分:“江家无论是在江南地带,还是偌大的江湖,都颇具有影响力!而你这个不知所云的窃贼,怎敢公然欺瞒永安王!?”
青年举手投足间,皆显风情万种,偏偏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与他自身的气质完全不符。
“嘿,死无赖!”
江远哲怒急,从未被人这般诬陷,他再也顾不上仪态,倏地拍桌而起,怒道:“你还好意思出来污蔑人!”
永安王敏感的捕捉到“污蔑”二字,他不禁抬眸轻蔑似的扫了眼青年。
只见,青年一身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白似玉,墨眉似剑。
反观江远哲,直到参了军后,他身上的披衫、佩剑,从不离身,此时却因为青年的诬陷话语,搁放了最心爱的佩剑。
他曾听何望秋说,这佩剑的来历不小,要好好呵护,以至于江远哲当它是个宝贝,从不许外人随意碰它。
故而匿名为“浮世”。
它悄然出世,又隐匿在夜色朦胧中,让人琢磨不透。
据他人所知,江远哲手握的佩剑,从不斩蝼蚁,亦不欺百姓。
杀的亦是犯国土的倭人。
青年说:“公子自屡洁身自好,怎的私底下连这些侮辱人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置身于外的不止永安王,还有一位存在感极低的青年,他忽然掩面望向首位上的人儿,接着,冷不丁的道了句:“江公子可知........贩卖人口的事情,若是报道朝廷那,您家里的那位,可还坐不坐得住。其中轻重,还望江公子,再三斟酌斟酌,别欲求不满,一错再错。到那时.....想后悔都没用。”
这可谓是火上浇油。
明面上是劝慰,实际早已把莫无须有的帽子,无声扣在了他的头上。
一举两得的事情,赤缆从不吝啬。
他最是会挑事件,而,永安王最厌烦——有人贩卖人口,养军.妓之事。
无论哪一项,都足矣判得不轻。
“赤缆,你这个巧言令色的家伙,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江远哲早已掏出软剑,没使“浮世”。
他认为,同时大周国土养育出的儿郎,自身不该以此剑回应,亦不该用浮世,剑指大周儿郎。
侍卫谦卑的站在旁侧,直到下面人吵得不可开交,还欲想对方动手,他方敛眸,拱手恭敬的说道:“公子,您看如何?”
永安王不答,他略有些不耐烦,扶了扶手,揉了揉太阳穴,手没在支撑着头,而是挺直懒散的身躯。
他那深邃的眼神,在坐下几人的身上,来回打转,最终停留在江远哲的身上。
他全程没有同他们说过半句话,全靠他身侧的侍卫传达。
他清了清嗓子,话语刻薄地冷:“本王不论其他,单单你身为权大势大的世家子弟,如此仪态行,属实妄为虚名。”
“哼,人人都长着一张嘴,污言秽语的话张口就来。何况,名声在外,岂是我能左右的?”江远哲冷哼,面上不满这个高高在上且还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永安王,不待他反驳,江远哲又连连说道:“你说我贩卖人口我就贩卖了?更遑论养军.妓之事!”
“做没做过,谁又知道呢。”
赤缆不怕死的反驳。
“够了!”永安王呵斥,他不敢相信青年的话,也不愿相信赤缆,“此事本王会同诸位将军商议,来人,将他们压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敢私自探望者,视为同伙。”
帐外走进几名训练有素的将士,他们单膝而归,待永安王说完,他们方压着三人,应声而退。
永安王神情隆重,对于这事,他心里完全没底,连方才说“会同诸位将军商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京城中的事情尚未结束,边境便迎来了两不速之客,还一口一个“江远哲不配为世家公子内”等言论。
他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