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喃
通通一起,被俞枝照进了相机里。
心不知不觉变得宁静,俞枝觉得,就在这一刻,她的勇气大爆发,达到了史上无人能敌的程度。
她想好了。
明天就回国。
暂时放弃总好过永远死撑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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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咪最后喂了一顿饭,看到它窝在躺椅上,和奶奶一起小憩后,俞枝拉着行李箱,踏上了回国的旅程。
同一时间,Z国。
临川机场。
男人走出候机厅,长衣黑帽,遮得严实。
他白皙得过分,唇色绯红,唇瓣微微翘起,柔软的黑发耷拉在额前,被帽檐紧紧压下。
那双手生得极好,像是天生就是为了做外科医生而准备。骨节分明、血管上的纹路清晰。他单手握着行李箱的拉杆,黑与白界线分明,莫名多了几分色气。
沈再面色冷峻,眉尾下压,听着电话那头来人的说辞 只觉得可笑,“无论什么人,要进流浪站,都要经过考核。”
严寒的冷风突然席卷而来,沈再被刺激了下,禁不住“嘶”了声,“我不同意,身份?我最讨厌这些以权压人的人。”
“不用再多费口舌,这样只会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他径直挂断了电话。
饱满的唇瓣因为长时间未进水,再加上冷空气来袭,有些干裂。沈再来到路边自助饮料机前,在手机上点了两下,伴随着“滴”声出现,一瓶可乐从取物口咕噜滚了出来。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白皙的脖颈曲线在光下更显诱人。
瓶子很快见底,他迈着长腿,将毛衣领拉高了些,遮住了挺拔的鼻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在拐角处,和人撞了个满怀。
沈再下意识接住了对方,抱歉的话脱口而出。他松开对方,下意识问道,“有哪里撞到了么?”
凌枝揉了揉被眼前这个高大男人装疼的鼻梁,激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往后退开一步,摆手示意对方没事,内心却在疯狂腹诽:什么嘛!怎么可能没事!那么大块头,疼都疼死了!!
沈再淡淡地嗯了声,伸手捡起倒在一旁的行李箱,大掌拍下了上面的雪花,继而递给凌枝。
想了想,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如果后续有什么需要我补偿的,就打上面这个电话。”
看了眼附近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沈再没说什么,只是让凌枝在原地等下,就踏步走进了人流中。
凌枝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生气地鼓起嘴巴。
还有什么事哦,她都不计较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路嘛!
吐槽归吐槽,凌枝还是待在原地,乖乖地等着那个有点莫名其妙的人回来。
不到两分钟,沈再就出现在了凌枝的视线中。他个子很高,如鹤立鸡群,几乎是一出现,凌枝就看见了他。
沈再手里多了两杯热咖啡,身上的大衣又多了厚厚一层雪,那双黑眸专注地盯着凌枝的方向,步伐加快了些。人一走近,凌枝就看见了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有些细碎的雪花,五官深邃带来的凌厉感削弱了不少,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嗯,是做绘画模特的好苗子。
几乎是在沈再伸出手的那一刻,凌枝就接了过去。两人的手指触碰在了一起,不过一秒。凌枝没注意,端着手里这杯简直可以叫作“神仙之水”的咖啡,眼冒星星。
“谢谢啦。”凌枝感受着咖啡传来的热意,暖和了不少。她歪着头,微微笑了下,“你的名片和咖啡我都收下啦,相识便是缘分,我叫凌枝,凌寒独自开的凌,枝头的枝。”
“你呢?”
沈再顿了顿,忽地扯开嘴角,扬起的金色泪痣若隐若现,“沈再。”
“沈再喔?好的,我记住啦,”凌枝点了点头,原本苍白的脸颊在热咖啡喂肚后,已经有了一些粉色。她挥手朝沈再示意,“我先走了,有缘再见。”
“有缘么。”
男人站在原地,一身黑衣在白雪中格外显眼。静静喝完手上的咖啡后,他口中不断研磨着这两个字,半晌,才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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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汀酒吧。
夜幕降临,喧嚣四起,吉他手噙着勾人的笑,浪漫多情的桃花眼温柔地巡捕着在场的年轻女性。空气里灯光暧昧,酒精摇曳,舞池里是无数狂欢的放纵沉沦。
三楼。
“你这小子,多久没见了啊?”温祈砚调笑地捶了下沈再的肩膀,痞里痞气地勾起唇角,“一声不响离开了那么久,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了?这次没有点诚意,我是不会给你那流浪站投资的啊。少说也要比那家伙多点,”
沈再阖眼懒倦,一只腿支了起来,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闻言,漫不经心抬眸,轻哂,“我给你的好处还不少?”
“此好处非彼好处,你和时琛两人,